什麼是最痛苦的?高潮,如同曼城對陣利物浦似的被打斷!
……
偉大的相對論告訴我們,也許你覺得時間很漫長,但其實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雖然所有觀看這場比賽的人都幾乎有了不斷的被嚥住的感覺,但其實也不過才二十分鐘。
而在第二十一分鐘,霍夫曼,終於把那個球給射了進去。
在比賽之後,有人問他射進這個球有什麼感覺,他想了想,很老實的給出了真實的答案:“沒有感覺。”
對於這個答案有人不相信,但卻是真的。在那麼幾分鐘內,他的感覺就是接球傳球,球到了自己腳下就帶著跑,看到段暄要球,就給他,至於這個射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弄進去,他甚至很懷疑那個球真的是他射的嗎?他不是在傳球嗎?
哦,那當然是他射的,攝像機忠實的紀錄了那一刻。在傳球的前一刻,他向四周看了看——人們相信他是在看段暄,而段暄在那個時候沒有招手,於是他將球向利物浦的大門踢了一腳。
那是多麼漫不經心的一腳啊,就像是一個鬱悶的孩子在踢路上的石子一樣。那個球的位置很正,那個球的速度不快,那是一個從理論上說,歐洲的職業門將絕對要接到的球,但是當時的利物浦門將只是呆呆的看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因為這個,他在賽後被評為全場最差,但利物浦的隊員卻都沒有怪他:“布勞,我們知道,這不能怪你,大家都被繞暈了。”
霍夫曼覺得自己很無奈,他不知道,利物浦已經不是無奈能形容的了。他們練習的是段暄的防守,結果他沒防;來到場上,他們各自又擔心著段暄的衝擊,結果他沒衝。
而在之後呢,他開始不斷的出現在場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不斷的把球傳到任何一個匪夷所思的位置——你說你人都到禁區了,向後面傳什麼球?!你說你那麼好的位置,向旁邊傳什麼球?你說你人幾乎都在門界線上了,為什麼又把球傳出去?
利物浦的人是堅強的,是英勇的,他們在眩暈的情況下還試圖保持陣型,可是不管他們有沒有保持陣型,段暄總能出現在任何一個他需要出現的地方——也許不需要,不過他還是出現了!
到最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段暄跑,不管球是不是在他的腳下都跟著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指望利物浦有陣型嗎?哦,當然還是有的,如果段暄在前半場,那後半場就有陣型,如果他在左邊,那右邊就有。
所以,這就是利物浦的不完全混亂。
而曼城的情況則正好相反。雖然屁股後面跟著一大串的利物浦球員,但段暄還是會把曼城那一塊給整合成一個整體……起碼從場面是這樣的。比如他在和霍夫曼來回傳球的時候,同時也和尤金、理查德保持著一個隊型,當然,從實用功效上說,這兩位都更像是擺設。
至於其他地方呢?利物浦的人追著段暄跑,曼城的球員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他們又跟著利物浦跑。
這就是曼城的不完全混亂。
整個上半場,一直持續著這種場面,到了三十分鐘之後,林峰的聲音再無激情,就算是段暄拿著球向前衝,他也只是一句:“現在拿球的是段暄,他在帶著球向前場跑。”
當裁判吹響了哨聲之後,所有人都幾乎有一種,啊,終於結束了的感覺。
那是懷念,那是慶幸,當然,更像是高潮之後的疲倦——在進過多次的打斷之後,已經體會不到快感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傳來解說員這樣的結束語:“上半場結束了,讓我們休息一下,再來觀看下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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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六歲就跟著老爸來看球了,曼城的主場我從來沒有缺過,客場也是能跟就跟,不管比賽多麼糟糕,我都會從頭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