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有交情,假如他們和白駝山的女主人不論有恩還是有怨,應該不會瞞住爺爺的。爺爺曾把江湖上較為重要的人物都對我說過,可從沒提過白駝山的宇文夫人。這幾個華山派道土所要我的那位女施主,按常理推斷,應該不會是我新拜的乾孃吧?”
心念未已,只聽得宇文浩已在問道:“你懷疑家母就是那位女施主嗎?”
為首的道土道:“只求一見,便可釋疑。”話中之意,不啻承認了他確實是有此懷疑。
宇文浩冷笑道:“我也老實告訴你吧。家母和我是剛從西域來到中原的,連華山在哪裡都不知道。焉能與你們華山有甚關係?”
那道上道:“彼此同屬武林一脈,貧道又是出家人。就算我們誤會,容我們拜見老夫人料亦無妨?”
宇文夫人忽道:“你見過那位女施主嗎?”
那道士道:“不久之前我們才見過她的,只因當時追不上那位女施主,故此無法完成任務。”
宇文夫人道:“好,那我讓你們見一見吧。玉兒你也出來,讓他們見見,免得他們還有疑心。”
為首的那個道士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先禮後兵,五個人同時下馬,這是遵守江湖的禮節,人家既然以禮相待,他們就不能高高坐在馬上。
這霎那間雙方眼睛都是目不轉瞬,隱隱藏著殺機,宇文浩這雙眼睛是盯著那五個道士。
珠簾高卷,宇文夫人與齊漱玉攜手下車。
盯著宇文夫人那五雙眼睛定住了,似是感到十分驚異,目光一片迷茫。
有一個道土失聲叫道:“大膽妖……”為首的那道土喝道:“別胡說!”那個道上本來是想罵“大膽妖婦”的,硬生生把一個“婦”字嚥了回去。
宇文夫人面色一變,問那為首的道士:“你說的那個女施主亦即是他說的妖婦吧?”
為首的道士不敢作聲,在他背後說了半句話的那個道士抬頭道:“不錯。”
宇文夫人冷笑道:“那麼你們看清楚沒有,我是不是那個妖婦?”
為首的道土神色顯得有點遲疑,沒有立即回答。他心裡暗自想道:“相貌倒是一模一樣,但服飾卻是完全兩樣,神氣也大不相同。那妖婦輕功再好,諒也不能這樣快就來到這兒,而且從頭到腳都換過打扮吧?這個婦人的雍容華貴風度似乎也不是那個妖婦所能假扮得來。”
他正想道歉,不料他那魯莽的師弟卻已說道:“天下決沒有這樣相像的人,那妖婦詭計多端,師兄,你別給他騙過了。”
為首的道士喃喃說道:“不對,不對!”
宇文浩喝道:“什麼不對?”
那道士瞿然一省,連忙合什說道:“對不住,我們認錯人了。”
宇文夫人冷笑道:“原來我竟然像個妖婦,今天我才知道。”
宇文浩猛地喝:“你們就想走麼?”
為首的那道士怔了一怔,說道:“貧道已經賠過禮了。”
宇文浩喝道:“我要你們各自打五十下嘴巴,外加十個響頭!”
脾氣最暴躁的那個道士大怒說道:“華山派弟子只能接受本派掌門刑罰,決不向妖婦低頭!”
話猶未了,只覺勁風颯然,宇文浩已是撲到他的面前。這道士名叫凌霄,是天璣道人的徒弟,精於大擒拿手法,見宇文浩撲到,立即一個怪蟒翻身,身形半轉,掌託敵時,正待用個高探馬的招式,抓著宇文浩就摔。哪知宇文浩的擒拿手法比他更精更狠,只聽得“咔嚓”一聲,不知怎的宇文浩早已脫出手來,手腕一翻一繞,把凌霄右臂的關節拗折了。
為首的那個道士迅即來媛,卻想不到仍是慢了一步。宇文浩兔起鶻落,一個照面就把凌霄摔倒,回過頭來,剛好迎上敵招。
這個為首的道土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