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過了多久,欣樂才醒了過來,屋裡一片死寂,沒有看到唐家濤的身影。腿上還麻,欣樂慢慢坐了起來,看著小肚腿上的傷口,已經被小刀用線縫合了起來。在那個阿是穴的位置上有一個很大的紅斑,是拔過火罐留下的印子,傷口外圍用白紗布包紮,留了一個透氣孔。他已經把東西收好了,床頭的桌子上留著一張字條,和兩瓶藥和一份快餐。
字條上寫著:我有事出去了,我給你打了深部麻藥,要十個小時才能下床走動,要是你提前醒來,先吃了飯,然後吃藥,兩個瓶子,每次各吃兩粒,四小時吃一次。我會在晚上十點回來送你回家,怕有人打擾,我在門外上鎖了。你儘管好好休息。
欣樂遵囑吃藥後,安靜地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想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小刀說出他的真心話呢?欣樂突然想起以前從貴州回來時,看過他的那本筆記本,不知道他是否還隨身帶著,看一下是下午六點,還有幾個小時他才回來,欣樂偷偷翻開了他的包包。裡面除了他的衣服和一些草藥,並沒找到那本筆記。
不久,欣樂一瘸一拐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發現在床頭的被單下有東西,掀開被子一看,正是那本筆記。翻開第一頁,就看到兒時的唐家濤和他母親的那張照片。欣樂很快翻到自己曾在裡面他的筆記留言的那一頁。不過那段留言和那些日記被唐家濤有意用膠布封住了。欣樂沒有去破開,而在後面看到記著一些新的東西。
第一篇,寫的不是日記,而是一首歌,是周傳雄的《寂寞沙洲冷》,(歌詞在此我就不寫出來)。下面有了一段段語:
從貴州回來後,我才知道一切沒有結束,原本只是假設這個女孩只是我在戰爭中失散的妻子,她回家了,我還是感到依依不捨,好想她還能在這裡下多呆一段時間。在送她們一起走後,我莫名地感到憂傷了,原來,她在我心中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麼一首歌,一個人安靜地一遍又一遍的唱,漸漸中感受到歌中的深意,接著就愛上了這首歌,我要永遠記住它,記住一個人。(時間是欣樂離開濱城後的一週)
第二篇,依然是記著一首歌,是劉德華的《天意》。下面也有一段注語:
思念在夜以繼日中堆積如山,她告訴我她是天煞孤星的命,問我是否相信一個人的命運?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我又能怎麼樣改變我們天各一方命運呢?我去賭博,輸錢了,我去買六合彩,還是沒中了,我以為能用一千塊錢能博出幾十萬,然後去包頭,帶她玩,再向她求婚,把一切變得那麼浪漫,讓我們兩個絕星永遠在一起,就像《泰坦尼克號》裡的JACK那樣賭來了一張船票,和羅絲經歷了一場悽慘的愛情故事。後來我竟發現我傻得天真,一千塊錢,夠我來回包頭幾趟了。我一定等下雪的時候好好去包頭看一回,只要看到自己深愛的人能幸福,我就不虛此行了。聽起劉德華的《天意》,我被降服了。人活到一定年齡之後,大概也會像我這樣慢慢接受現實,我們叫它命運,而是不老天給我們的那個命運。(時間是兩個月前)
第三篇,沒了,只是畫著一張草圖,好像是地圖,有火車戰,某酒店和一些欣樂沒聽說過的名字,直到看到了地圖中心區有一個名字叫“銀河廣場”,欣樂才知道是包頭的地圖,慢慢找竟在上面找到一個五角星的位置,是欣樂的家。他要幹嘛?欣樂費解。再接下去沒有見到什麼可看的東西了。欣樂記得那本筆記的最後一頁好有一個女孩的素描,翻到筆記的最後一頁,那個女孩的素描被撕掉了,換來的是畫著一張長髮女孩的素描。時間在半年前,畫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把唐家濤的筆記放好,欣樂很開心,她終於知道小刀的心了,除了愛,世間是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疼愛。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讓小刀面對她說出他洗中的秘密,然後帶小刀去見一下父母,她要嫁給他。辦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