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男人,你還喜不喜歡爸爸啊?”
我噴!剛才誰說祝老頭冷靜來著?大耳刮子抽她!神馬冷靜,簡直就是腦抽不息,思維出格,大腦皮層迷走神經和正常人分佈不一樣!
祝靈犀被爹爹雷了個外焦裡嫩,顧不得擦掉一頭冷汗,趕緊點點頭,小女兒態討好老爹:“喜歡喜歡!不喜歡全天下男人都得喜歡我爸!”
聽了這話,祝庭軍立刻跟吃了三斤冰糖一樣,一臉舒心滿足甜到我膩膩到我吐啊……其實,祝老爺子也沒那麼惡搞又腦殘,只是在祝靈犀大學時的某一次,當他無意中瞥見自己的女兒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親密地擁抱甚至接吻時,就已經如沈湘琴一般震驚過了。好在他沒有沈湘琴那麼衝動,直接衝出去揪出祝靈犀罵她個狗血淋頭什麼的,而是暗暗觀察了女兒的行為和生活習性……呃,原諒他吧,老頭是頗負盛譽的生物學教授,這都職業病了……在進行了全方位的長時期的觀察監測和分析推論之後,老頭終於無奈地得出了“女兒是個蕾絲邊”這一險些要了他老命的結論。
剛才那句話純屬是為了緩和氣氛,生物學老教授好歹也把自己閨女當成實驗物件研究了那麼長時間,怎麼也清楚她到底是先天歪還是後天歪,自打知道閨女是那種拿鉗子掰也掰不回來的歪人之後,老頭也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原本以為她打算結婚是已經奇蹟般地擼直了自己,誰知道這傻丫頭居然把自己給勉強成這樣……唉,老爺子在心裡長吁短嘆,前路漫漫,當爹的就不要給女兒火上澆油堵上添堵了。
接下來就是祝靈犀獨角戲時間,對著火氣蹭蹭冒的沈湘琴和不住安慰之的祝庭軍,把自己的狀況磕磕絆絆地描述了一通,然後抱著必死的決心垂頭靜候老佛爺和太上皇大人發落。
老佛爺長嘆一口氣,氣得都懶得和她計較——見過傻的,就沒見過自己女兒這麼傻的!爸媽就那麼死板僵硬不開明?非逼著她把自己當成橡皮糖一樣搓圓捏扁委屈得一塌糊塗?半晌,老太太伸手在祝靈犀腦門兒上狠命一戳,甩著臉扭扭嗒嗒地摔門而去。
“呃……小犀啊,你打算啥時候回去啊?要不爸送你回去?”祝老頭在女兒床邊坐定,慈愛地摸摸她的頭,一如撫摸小時候那個自來就比別家孩子懂事聽話的小丫頭。
“謝謝,爸……”祝靈犀打死都沒想到自己用鼓了十幾年的勇氣再加上一時衝動才換來的出櫃居然只得到了戳下腦門兒這種小兒科似的懲罰,嘴巴一扁,忍不住為爸媽的理解和寬容流下眼淚來,撲進祝庭軍的懷裡,像是要釋放從一開始以來的所有委屈一樣,痛痛快快地放聲大哭了一場。
祝庭軍輕嘆了口氣,怕自己老臉一抽也跟著落淚,又不忍心跟女兒煽情,只得打趣道:“要麼……讓咱家媳婦來接你?我看小梁那孩子有點呆啊……爸有幾個挺漂亮的女學生,要不要給你安排個相親會啥的?”
祝靈犀破涕為笑,紅著眼睛瞪了老爸一眼:“不用……我叫別人來接我。她……因為我訂婚的事和我鬧脾氣了,回去了之後我再找她。”
於是乎祝御姐一個電話掛給正在遙遠的海南島上抱著鄂美熟睡的夏老師,七八個小時的時差啊,那邊還是黑漆漆一片,夏耘也迷迷糊糊地皺著眉接起電話,順手把被電話鈴吵到拼命往枕頭底下鑽的鄂美往自己身邊摟了摟,沒好氣地道:“大半夜的誰啊?讓不讓人活了!”
“……夏小姐是吧?我是祝靈犀的爸爸。”祝庭軍臉皮抽抽,還是維持著禮貌,“小犀在這邊出了點事,你能來接她一下麼?”
夏耘也再怎麼無禮,對長輩還是有必要的尊重的,趕緊後悔地咬咬自己的舌頭,賠好道:“啊……祝伯父……對不起啊……可是我現在在海南,我——”
電話另一頭突然“啪”的一聲,緊接著沉穩的老頭音便換成了自己久違的那個御姐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