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麼,俺聽不懂!”順子媳婦慌亂道。
“哼,別騙老孃,老孃可是記得那會兒家裡突然沒了縫衣針,還讓順子去鎮上捎幾根回來,當時就納悶,咋會一下子一根針都沒了?”順子娘陰惻惻道。
“娘!”順子媳婦撲通一下跪下,“娘,求你別說出去!”
“知道害怕了?做的時候不知道怕?”順子娘冷冷道。
這兒媳一天天跟自己叫板,唱對臺戲,一個不下蛋的老母雞攛掇兒子跟自己離心,這會兒可算是逮著小辮兒了,看你還怎麼蹦躂?
“娘,我這不是一時氣不過!憑啥她錢多多孃家有錢,男人也稀罕,么叔么嬸拿她當寶?憑啥她一結婚就有娃?娘,我心裡苦啊!”順子媳婦說的眼淚汪汪。
那天看著孩子烏溜溜的大眼睛,冰雪可愛,想著憑什麼啥好事都讓錢多多佔了?
看著孩子酷似錢多多的臉,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就像是錢多多在嘲諷、譏笑她。
覺得無比刺眼,腦子一抽,隨手將手裡的兩根針扎進孩子滷門裡。
哇地一聲後,孩子再也哭不出來,張著嘴半天沒聲音,面色紫漲。
看著孩子痛苦扭曲的臉,範小霞只覺得好解氣,又將針線盒的針全扎到孩子身上,然後跑回家裡。
當時是痛快了,後來孩子哭出來,一直哭一直哭,冷靜下來範小霞開始感到後怕。
那幾天心虛的不敢去隔壁,害怕看孩子的眼睛,更怕孩子死了露出端倪。
見錢多多帶著孩子去衛生所,範小霞心驚肉跳的,就怕被醫生查出來。
萬幸醫生沒查出來,孩子也沒死,漸漸的範小霞懸著的心放下來,甚至都忘記了這茬兒。
“人窮怪屋基,屋漏怪檁子稀!自己不下蛋,幹人家盛勇媳婦啥事兒?居然拿針扎孩子!真是毒婦!”
順子娘倒不是有多善良,沒事兒就挑撥隔壁弟妹和兒媳的關係,看不得小叔子一家過得紅紅火火。
自己這兒媳實在太歹毒,讓她不寒而慄。
婆子倆一直不對付,是不是哪天也給自己紮上幾針,然後莫名其妙的死去?
想到這裡,順子孃的眼裡全是寒意,這個兒媳不能留。
“行了,別哭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自己老實些!少在那兒作妖!”順子娘眼珠子轉動,緩緩道。
“謝謝娘,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順子媳婦抹抹眼淚,討好道。
“好聽的話就別說了,我老婆子不稀罕。”順子娘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