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嘴角緊抿,面相嚴肅老成,現在嘴角總是不自覺上翹,偶爾還會哼歌。
“嗯,以前你不愛說話、不愛笑,像個木頭,現在開朗多了。”錢多多手指在丈夫胸口划著圈圈道。
羅盛勇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是!你來了後,這日子越過越有滋味兒。”
“這嘴也比以前甜了!跟抹了蜜似的!”女人的手摸著丈夫的嘴唇。
“才不是,是從你這裡抹的!”
男人說著蜻蜓點水般偷襲女人的香唇,得逞後,嗤嗤悶笑。
“討厭!”錢多多佯裝氣惱捶一拳。
“老婆,明天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今年咱們一直各奔東西,好久都沒在一起!都沒家的感覺了!”丈夫央求道。
“那個泡沫房子不著急了?”錢多多反問。
“著急啊,可是現在不是在蓋廠房嗎,啥都弄不了,也不急這十天半月的,陪陪我,好不好?老婆!老婆!”
羅盛勇軟著聲音,像個要糖果吃的孩子,偏偏嗓音低沉又磁性,錢多多頓時招架不住。
從來沒見過男人撒嬌,錢多多腦子一熱,點頭應下,“好啦,我跟你去!跟你去!”
“嘿嘿,老婆真好!啵!”男人高興眉開眼笑,又偷香一口。
“討厭,你學壞了!”錢多多捶著丈夫笑罵。
“要壞也只對你壞!”男人湊近女人耳邊,聲音曖昧,一股溫熱噴到脖頸。
“睡覺了,我困了!”女人察覺到危險,忙躲開。
可惜晚了,男人一個翻身,戰鬥再次打響,兩條人影緊緊糾纏在一起。
“滾開,別碰我!噁心!”黑暗中,杜鵑一把拍開劉豐的手。
劉豐的手僵在半空中,定定看著枕邊人。
滿頭波浪卷的杜鵑嫌棄地瞪著大眼睛,猛地翻過身,背對著丈夫,背影都透著濃濃的厭棄。
為了杜鵑弟弟房子的事兒,倆人一直冷戰。
這次連婆婆喬慧茹也不再幫忙,杜鵑很不爽。
只上白班的她,又在哺乳期,每天可以晚來早走,但她偏不回家,要麼逛街消費,要麼去舞廳混。
回來對丈夫孩子不理不睬、不管不問。
孩子有保姆、婆婆管,用不著她費心,反正也沒奶喂。
至於丈夫拉屎撒尿,她才不管!
看誰拗得過誰?沒有我杜鵑,你劉豐屁都不是,上廁所都得求人!
劉豐重重嘆息一聲,望著天花板出神。
還是天真了,知道這場婚姻充滿算計,但當初還是被這個女人打動,以為即使是利益交換,多少還是有點兒感情在裡面。
也知道遲早會有這天,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一味的滿足喂大了這個女人的貪婪,如今得不到滿足,連做戲遮掩都懶得,眼神裡全是輕蔑和嘲諷。
這段時間,劉豐吃喝很少,儘量減少上廁所的次數。
早上晚上的如廁時間,杜鵑都不在,導致他憋不住,弄髒輪椅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