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了起來,踩著高跟鞋,幾步便來到對方身前,冷魅的雙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個無懈可擊的淺笑,“既然你見我一面也不容易,那麼有些事我還是傳達一下的好。我最近的確有些困擾,因為他對我的電話騷擾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還有,廖一默放下身段求人複合的畫面真的讓我很不習慣,麻煩你勸一勸他,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要再苦苦糾纏,什麼強摟強吻這種事太不適合他了!
畢竟他也到了這個年紀,做事該顧點分寸。要知道,這個圈子出色又年輕的男藝人從來不缺,你到底憑什麼認為是他拋棄我,而不是我拋棄他?”
女人仍舊靜靜坐在那裡,可先前那種自信和優雅之色卻淡了下去。
左子傾知道她很憤怒,如果可以,或許她這時會像個市井潑婦那般站起來揪著她頭髮與她廝打在一起。
可對方的自尊讓她不可能做出這種難看的事,她必須要維持她的儀態,哪怕是吵,也得優雅的去吵。
因為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讓生活陷入這種狀態,這不僅是她的不幸,同時也是她的不幸。
三個人裡,她們都是輸家。
左子傾突然覺得很沒意思,這所有一切都令人感覺到乏味和煩躁。
“我還有事,你自便吧!”她從沙發上取回墨鏡,攏了攏頭髮就朝外走。
“你很囂張。”女人的聲線重新恢復了冷靜,卻帶上一種濃濃的嘲諷和輕視,“就像我所見過的每一個小三一樣,囂張的理所當然,這個圈子裡的女人果然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左子傾的腳步幾乎沒有停頓,在對方說出無恥二字時離開了會客室。
小三?
她突然有些想笑,她這八年果然是個笑話!
離開EI唱片後,她直接開車去了友人的會所——Ink。
Ink的老闆原本也是圈內人,但這一行的路畢竟難走,中途新增副業,憑藉圈內人際關係令生意蒸蒸日上的大有人在。
因為隱私性好,左子傾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她剛踏入Ink,就有人直接通知了老闆翔。
翔今年三十出頭,是個富二代,當初進入這個圈子固然是喜歡音樂,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進這行是來泡妞的。
他家裡雖然有錢,但他本人卻不喜歡用錢來砸自己的音樂,所以在出了兩張半紅不黑的專輯後,便開了這間會所,開始不務正業的享受生活。
翔雖然不紅,但為人豪爽夠義氣,在圈內人際關係不錯。
會所店員通知時他正在包廂左擁右抱,和人聊天拼酒,一聽左子傾來了,立馬出了包廂。
“怎麼一個人?”翔是個愛熱鬧的,見她一人在包廂便直呼這可不行,上前拖了她就去自己的包廂。
包廂內大約七八個人,有幾個是翔組樂隊的成員,翔最紅的那陣子曾帶著一起當過她演唱會的嘉賓,和她都熟悉。
坐在最中間的一男一女她在雜誌上見過他們的專訪,是地產大腕冷家的一對兄妹,最後剩下的兩個青春水嫩的美女則是Ink的新服務生,顯然很合翔的胃口。
左子傾進門時燈光不夠眾人都沒看清,還在調侃翔也太花心了,左擁右抱還不夠,出去一趟又拖了個美女進來。
“少犯渾,看看清楚是誰再說!”翔給了樂隊的貝斯手一腳。
左子傾這時已走到水晶射燈下,翔接過她手裡的風衣和皮包,兩個美女服務生忙站起來讓出位置。
“子傾姐!”那貝斯手喜出望外,他難得來一回,竟讓他見著了這一位!
“去!跟隔壁說一下,子傾姐來了!”翔朝那兩個服務生揮揮手,兩人乖巧的退出去。
“你還叫人?”左子傾和那樂隊幾個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