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招架。尤其在從楚母那裡瞭解到他的過往後,她更覺得他們兩個不適合。
他需要一個可以呵護他依附他的女人,她卻太過自我獨立,如果他們在一起了,早晚會因性格不合而分手。
既然已經能預見這樣的結局,又何必開始?
她靠在廚房的吧檯上,低頭喝了口水,思緒卻被露臺方向傳來的聲響中斷。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聽錯,可很快第二次聲響又傳了過來,她擱下水杯,穿過落地玻璃前的紗幔,來到公寓寬敞的圓弧形露臺上。
左子傾朝發出聲響的露臺右側看去,頓時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露臺右側的玻璃窗外,那個一手扶著窗欞,一手敲打玻璃的男人——是楚明涉嗎!?
都市的夜光閃爍,露臺外的夜空深沉而浩瀚。
近四十層高度的大廈窗臺上夜風獵獵,男人的額髮被全數拂起,露出漂亮白皙的額頭和那雙子夜般的深瞳。
他站在玻璃外的窗臺上,腳下便是深淵,只要稍一偏差便是粉身碎骨。然而他唇邊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在這樣的夜裡,在這樣的狀況下,竟讓左子傾打從心底戰慄了起來。
他……果然是個瘋子!
手機再度震響,螢幕上跳動著“恩薩”的名字。
她下意識的接聽,那位不常露面的鄰居靜淡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準備什麼時候開窗讓他進來?我倒不是擔心他,只是他再站久一點,被下面的人看到,估計110和119就該來了。我們兩個因為這種事上明天的頭條,你覺得真的好嗎?”
這個女人,派 派txt小 說論 壇要麼不開口,每次開口總讓左子傾有種扶額的衝動。
“明白了。”她掛上電話,忙伸手開了旁邊的窗,示意外面的男人小心點進來。
他移到開啟的窗臺前,扶著露臺緩緩半蹲下去。他居高臨下盯視著她,朝她伸出了手,那手寬大而修長,骨節均勻,很是漂亮。
左子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換做其他時候她是不可能伸手的,但現在狀況特殊,他自己也很清楚這點,所以才有恃無恐的看著她。
“左子傾。”他沉沉凝視著她,那眸底隱隱有種執拗,彷彿只要她不伸手,他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左子傾一動不動的回視他,“我最不喜歡被威脅。”
他再度緩緩笑了,那笑容靜淡而無奈,“這不是威脅,這是請求。上次是我不好,別再生氣了,好麼?”
他的嗓音柔軟而低沉,這一刻,他彷彿放下了他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忘記了他先前的惱怒和佔有慾,只以低入塵埃的姿態請求她伸出手。
左子傾有點想笑。
這傢伙還真以為自己的演技能騙過所有人麼?
本性是狼,就算披上羊皮也不可能變成羊,就算服軟也只是一時的,下次再遇到同樣的事,她可以肯定,他仍舊會像這次一樣,怎麼蠻橫怎麼來,怎麼霸道怎麼來。
然而,她抬頭與他靜靜對視了片刻,卻抬手握住了他伸在半空中的手。
與他交握的瞬間,她重重用力,將他自窗臺上拽了下來。
他的體重加上下衝的力度,全數施加在她身上,她被他壓著退了幾步,背心撞上露臺的牆壁。
“左子傾。”身前的男人溫柔的凝視她,額前被吹亂的黑髮重又垂落下來,隨著他的呼吸輕輕微動,甚是誘人,“子傾,我想你了。”
左子傾暗自忍笑,服軟之後是色%誘,這男人就沒有一點新花樣嗎?
見她沒有推開自己,他輕輕撫上她光潔柔軟的臉頰,指下肌膚的觸感讓他心口一漾。他低頭,朝近在咫尺的嘴唇吻去。
毫無意外的,她伸手擋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