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轍臉色依舊很臭,只是女兒是自己家的自己心疼,於是就指著顧墨痕的鼻子罵:“你是怎麼騙她同意跟你先斬後奏,跟你領證的,還有沒有將我和爺爺放在眼裡!”
伊轍簡直不敢相信,兩人在五年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領了證!
說顧墨痕騙伊伊,他著實有些委屈。五年前,她20歲生日的前一個月,他為了躲避風家人的跟蹤,僱了個女人一起逢場作戲,卻被她撞著了正著。
他還記得當時他跟她說“只對胸大腰細腿長的美女感性趣”,她卻挑釁地問他“如果她能讓他產生性趣,他就答應她一件事”。
原本是一個無聊的賭約,她卻直接在他酒裡放了烈性春藥,這場賭約顧墨痕完敗,願賭服輸跟她去了民政局,兩人領了證。
只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心疼,岳父大人正在氣頭上,顧墨痕怎麼可能讓他把氣出在伊伊頭上。於是,他表情萬分誠懇地道:“我們是在五年前就領了證,沒有取得您和岳母的同意,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到,您如果是在生氣就再打我一頓吧?”
伊伊一聽顧墨痕竟然讓伊轍再打他一頓,心裡一慌,幾步上前擋在顧墨痕的身前,一副護著他的口吻:“爸爸,都是我的錯,是我逼他跟我一起去領的證,您要打就打我吧!”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她這樣護著另外一個男人,伊轍心裡真不是滋味。什麼叫女生外嚮,女大不中留!那麼一瞬間感覺胸口裡最寶貴的東西被人掏空,伊轍莫名的一陣失落。
今天伊伊衝過來的時候,伊轍也是嚇得不輕,儘管收了力道但是還是將顧墨痕的後腦勺開了瓢,這一棍要是落到了女兒身上,伊轍不敢想象。其實,顧墨痕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就憑他今天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著她,至少證明了他會像他說的那般,護她一輩子周全。
最重要的是,女兒也中意他。
“打什麼打!我又不是不講理的暴君!”伊轍瞪著兩人,沉聲說道:“只是你們倆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有沒有將我和爺爺放在眼裡!”
“爸爸,對不起!”伊伊緊緊的握著顧墨痕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眼神堅定地望著伊轍,“這件事情蠻了你們這麼多年是我不對,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爸爸成全我們。”
證都領了,還談什麼成全不成全?!
伊轍瞪了她一眼,再用眼神狠狠地削著顧墨痕,做事簡直太不正派了!直接跳過了他和綰綰,將人給騙走了!
奚綰綰聽著也是震驚,他們家小豬居然五年前就跟顧墨痕領證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伊老爺子眯著一雙矍鑠的眼睛,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童家的事情剛才在書房已經細細地談過了。眼看選舉市長在即,伊轍和童博都在候選的名單中,保不齊童家不會像五年前那樣利用那件事,既然兩人都已經領證了,早點對外公佈了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顧墨痕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決定今天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而伊轍想的更多的是,五年前他唯一的寶貝被人詬病,既然五年前的那人就是顧墨痕,他們在一個月前也已經結婚了。那件事頂多也就是年輕人行為失當,在公眾場合親熱而已,比起那些找牛郎、援交的猜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伊轍的想法也是,儘快將婚事公佈出來。
於是,三人不拍即合。
“我們家這邊不好出面開記者招待會,你選個日子公佈婚事吧!”伊老爺子想了想說道,“就說伊伊一直國外深造吧,如今學成歸來辦婚禮。”
“嗯,這樣也好。”伊轍蹙著眉頭。
“好的,爺爺,爸爸。”見兩人都鬆了口,顧墨痕鬆了一口氣,雖然後腦勺現在還隱隱作痛,不過這頓打也捱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