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身,心裡緊了一下。之前他看到我,都是冷冷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次難道是因為嘉貝的原因才跟我說話的嗎?我猶豫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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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雲斯遙的妹妹,你知道嗎?”
迎面一陣冷風過來,我驀然打了個哆嗦。
“他們是親兄妹,後來父母離婚了,羅海莎帶了女兒走,所以羅嘉貝跟了母姓。”
瑟瑟發抖中,我彷彿聽到了“羅海莎”這個熟悉的名字。年輕的時候,是紅極一時的國際巨星,現在年紀長了,據說容貌身材卻全無改變,演起十幾歲的小女孩來仍然得心應手。所以雖然年近不惑,卻還是演藝界裡響噹噹的一個牌子。
她前不久,好像剛剛重新結婚。她之前的那個老公,好像也是國內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同時也是排在富豪榜前幾位,叫什麼來著,對,叫雲祈良。
雲斯遙是嘉貝的親哥哥!他們是親兄妹!
嘉貝曾經說過,她有個親戚早幾年進了聖華,原來,說的就是雲斯遙!
我走在通外校門口的路上,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心裡是什麼滋味了。想哭,又非常想笑。我有點懷疑這一切都是嘉貝在整我,心裡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我,不一定是那樣的,說不定只是偶然,偶然而已,我應該不至於會衰到那種程度吧?嘉貝可是我進大學以來,交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啊!
“小晴!”
我走出校門的時候,忽然有一團東西不輕不重地跳到我肩上,關切地問:“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
在車站等公車的時候,我忽然問:“我是不是應該去向老師道歉。”
“別去了。”小白立刻說,之後似乎又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我沉默了一下,問:“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他及時咽回脫口而出的話,轉口說。“我看你被那個什麼冰雪王子帶走,你不是看上他了嘛,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
車來了,我抱著小白上車,卻被售票員趕了回去,說不能抱著寵物這樣上車的,至少也裝個包。我這才想起來,我居然這樣雙手空空地就出來了,我的琴,我的包,我都沒帶。
折回儲物室拿了包,把小白裝進去,想起我的琴,應該還在禮堂吧?聽著那邊還隱隱傳來歌聲,晚會還在進行,我躊躇著腳步,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拿琴的話,就不用過去了。羅嘉貝已經收起來了,老師讓她改天去還了。”
“那沒我什麼事情了。”
重新來到站臺上等車,包裡的小白忽然不安份起來,用兩隻爪子扒開手提袋的拉鍊,奮力地擠著身子出來,說了聲:“我討厭坐這個車,總是停!”一下子跳到我肩上,又跳到站臺的頂上,四下張望。
公交車當然不停地靠站,所以它才便宜啊。“打車回去很貴的。”
“那就不要坐車啦!”跳回來時,身影一長,又變回人的模樣。我剛想說他怎麼這麼亂來的,這裡可是大馬路,下一秒,他就伸臂在我腰上一攬,輕盈一躍,居然就直接凌空飛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腳竟然離地,飄浮在空中,嚇得一跳:“你幹什麼啊,被人看到了會被嚇死的?”他不會是想這樣飛回去吧?
“放心啦,我用了障眼法,他們看不到。”小白得意洋洋地說。
嚇我啊。“你的法力不是還沒恢復嗎,萬一中途不靈了,掉下去怎麼辦?”我還是很怕死的啊。
“怎麼可能,馭風飛行是最低階的法術了。”他信心滿滿地說著,剛說完,他的身體忽然一沉,我們兩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地上掉去。
“啊!”我嚇得趕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不敢看。心想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