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檯球賽中也讓那館長看到了她的天賦,再去檯球館上班時,她已經不是服務員身份,而是球員。
待遇好了,時間也沒那麼長了。
就是這樣,她一步步走上臺球的道路。
透過檯球這個運動,不僅養活了兩孩子,還出名了。
司悅用的是平鋪直敘的方式,闡述這麼多年的生活,不僅情緒沒多大波動,甚至連聲音都沒怎麼起伏,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可司景灝卻聽得心一陣陣揪痛。
他的小丫頭吃了這麼多的苦,這些年找不到她人的時候,他還偶爾會怪她做事沒分寸,明明說好有什麼事情,兩人一起扛,可她卻當了逃兵,不願意把遇到的問題跟他分享,讓他一起承擔。
如今聽完她的話,司景灝深刻的知道,自己壓根沒資格怪這丫頭任何事,相反的,他應該更多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能力不夠強,才讓這丫頭沒足夠的安全感,不敢全身心相信他,毫無保留把她自己交給他。
“當年你是不是,為了保護我才離開的?”
“可以這麼說吧。”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些事大概也瞞不住,也沒必要再瞞。
大概把當年李思緣的話,說了一遍,“那時候我想,事實雖然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但那些事真被報道出來,對你終歸不好。而且我還擔心,既然那幕後之人,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好過,若我不離開,對方的手段估計不止那些。”
“我還想著,自己努力點,儘量能查出那背後之人,然後再高枕無憂跟你在一起。”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太傻太天真,對方既然二十幾年前就開始佈置,哪是那麼容易就能讓人查到的。所以過去這些年,我不僅沒能如自己所願,最後還悲催地被他監控了。”
“眼下我跟你見面,答應你回國的事,對方怕是知道了,如果對方還不想放過我,估計很快就會有動作。這也是為什麼,我暫時不想讓你知道孩子的事。”
“孩子這邊我本來想,讓他們繼續待在這裡,等咱們把國內的事情處理好了,再接他們回去。沒想到,你突然跑過來,還在公眾場合,公佈了咱們的關係,更是同孩子打了照面。”
“接下來的事會如何,我完全沒辦法預料。”
他果然還是太弱,才會讓自己的女人,為了保護他,而遠走他鄉,在他鄉過著如此艱難的生活。可笑他這些年,竟然還為了所謂的找人,疏於奮鬥,疏於進步。如果早知道這些事,估計他自己都沒臉見眼前的女人。
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住,才能忍住在這個吃了無數苦的女人面前,自打巴掌。
他很想說,接下來的事都交給他,可事實他現在對那所謂的仇人,還半點都不瞭解,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空話?
嘴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苦澀,他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問了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後悔愛上我?”要不是愛上他,想必她的人生會按照李嫻靜預訂的軌道,平平安安過一生,而不是像跟他在一起這樣,遭遇各種刁難和困難。
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臉頹廢的樣子,司悅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難道你沒聽明白,我進司家,甚至跟你相愛,都是那人有意為之?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是按媽的預定計劃生活,只要對方的目的是讓我傷心難過,他們一樣找得到機會對我下手。”
“與其說是你保護不了我,還不如說是我帶累你,要不是你喜歡上我,你現在不用跟司家鬧到這種程度,媽興許還好好活著,而你現在指不定已經有嬌妻佳兒在旁,壓根就不用經歷那麼多事情。”
“照你這樣的說法,我是不是可以問問你,你後不後悔愛上我?”
“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始終堅信:愛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