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芫清伸手接了,拿在手裡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瓷瓶,上面也沒貼標籤,不知是什麼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
“這是……”木芫清問道。
“望憂水的解藥。他已經飲下了望憂水,從前的一切記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知道的,只是必須要走過這道門檻而已。”冥玉並不看木芫清,而是把眼睛朝著轉生門,似乎有一些出神,“我便在這裡等著你們好了,有什麼話趕緊去說。”
“多謝。”木芫清收了解藥,拱拱手謝了,一刻也不敢耽誤,抬腳又向轉身門跑去。
“你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去?”冥玉出完了神,見到楚炎也留在原地沒有動身,不禁有些詫異。
“不了,讓她一個人去見南宮吧。”楚炎的聲音多少有些落寞,“我答應帶她過來,只是擔心,怕她會有什麼差池而已。現在轉生門就在眼前,還是讓她一個人過去吧,我在場的話,多少有點不方便。
“那你自己呢?”冥玉頗有興趣地問道,“你的心意,就不用跟她表明了麼?”
“我?”
“在鏡兒宮的時候,你不是曾對我說。愛一個人,便是要讓她一直幸福下去。你說你跟她人妖殊途,你不能陪她一生一世,給不起她那份幸福,所以才會放手離開她,讓她獨自去找尋可以常伴她一生的幸福。可是如今呢?你體內強大的魔力已經給了你無盡的壽命,自然可以陪她過完這一生,為什麼你不肯向她說明了呢?”冥玉問道。
“你。你如何得知我,我體內地魔力?”楚炎不由愣住。
“呵呵。你以為鬼王之女便是浪得虛名的麼?”冥玉嘴角彎彎,嘲諷楚炎的少見多怪,“要知道,這生死之事,可是由我們鬼界掌管著的。我們鬼界的人,生來便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可以透過身體直接看到魂魄深處。我剛才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便已經覺察出你體內已經有了不同於從前的強大地力量了。而且,這力量與你修真得來的靈力不同,它是源自於妖界地某個強者。而你的壽命,也因為這股力量,平白多出來了近一萬年。所以我才要問你,既然從前不能和她相守在一起的障礙已經沒有了。為什麼你還不趕快抓緊她呢,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念念不忘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甚至還要親自將她送到別人的身邊呢?”
“我……你覺得如今的我,還可以再讓她重新接受麼?”楚炎神色黯然,平日裡不肯在人前流露出地痛苦此時盡數寫在了臉上。“當初一句話也不解釋便離開了她,只想著讓她儘快的忘掉自己才好,如今又怎麼可能舔著臉掉過頭去說,要跟她重修舊好呢?唉,對她,從前我是不能。現在是不敢。我……”
“那你覺得,如今的她就是快樂的麼?看著她被所謂的命運玩弄在股掌之間。看著她冷冰冰再沒有笑容的模樣,看著她的心裡漸漸只剩下報仇地執念,難道你就不會感到心疼麼?不瞞你說,看著她如今這幅模樣,我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被心中的仇恨和怨念日夜折磨,整個世界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把一切都遺憾都歸結於可笑的宿命,以為自己被整個世界給遺棄了,日日躲在鏡兒宮裡不敢出來,也不敢以自己本來地面目示人,以裝神弄鬼嚇人奪命為樂,企圖讓自己逐漸麻醉在欺騙和血腥之中。難道你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終有也變成那幅模樣麼?”
冥玉心情越來越激動,聲調也不由得越來越高,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的話,頓了頓略喘了喘氣,不給楚炎解釋的機會,又繼續說了下去:“在鏡兒宮裡,我化作她的模樣去誘騙你,卻叫你一眼就給識破了。我問你如何能夠瞧出端倪,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說……”
“不錯,你說……”冥玉繼續搶白道,“你說木芫清她生性倔強,無論受了多重地傷,無論受到了再大地委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