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竟不知你的原形居然是血婆羅樹妖,也不知你已能夠現出真身,終使得功虧一簣。我辦砸了差使,便只有一條路可走。你若想從我嘴裡知道點什麼,卻是痴心妄想了。”箕水衝著木芫清悽然一笑,兀地一咬牙,嘴角間已有黑血流出。她斜眼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楚炎。嘴角一彎,言道,“好在黃泉路上還有個人陪我做伴,倒也不是那麼孤單寂寞了。由此看來,你與我之間地較量。倒不一定是你贏我輸,哈哈,哈哈,哈……”話未說完,眼一閉已是死透了。
“這女人。真不是盞省油的燈,臨死還要挑撥離間。”蘿蔔見箕水臨死也不肯說出幕後主使,心中不滿。罵罵咧咧地走上前去,扯開纏在箕水脖間的鞭子,也不顧什麼忌諱,在她屍身上細細翻檢了一番,起身時,手上已經多了幾個瓶瓶罐罐並一把短劍。“芫清,這個是你的吧。你可得看好了,別再叫旁人偷了去。”蘿蔔將赤血劍遞給木芫清。又將那些個瓶瓶罐罐都湊到她眼前,問道,“你給瞅瞅,看哪個是解藥。”
木芫清低頭仔細辨了辨,將漸迷離的解藥挑了出來。蘿蔔待她用過之後。自拿瞭解藥去幫寒洛阿蘭等人解毒。
解了毒後的木芫清並沒有走動,她望了楚炎一眼。見他臉色慘白,嘴唇上一絲顏色也沒有,浸了血液的黑衣被太陽一曬,血液凝成了血痂,乾巴巴硬梆梆地掛在他消瘦地身軀上。此時寒洛已經將他從地上扶起,正張羅著為他止血敷藥。
寒洛見木芫清看過來,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手上動作不停,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沉重的嘆了口氣:“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御汜,幫我個忙好麼?”木芫清收回目光,對身邊的南宮御汜說道,“我需要一些時間來叫血婆羅樹地真身枯萎,才能重新化作人形,所以眼下我還不能動作。你是知道的,我們血婆羅樹妖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你替我割些腕血餵給楚炎,看能不能救他?如今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說到後來,已是滿嘴苦澀。想了想,又說道:“你和蘿蔔也受了不輕的傷,也需治一治才好。左右我地血還不算少,你便多割一些吧。”
南宮御汜心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一動,還未來得及答話,那邊蘿蔔就一臉著急地喊道:“南宮南宮,你別動讓旁人來就好。”又衝木芫清陪笑道:“我和南宮傷的不重,不礙的,不礙地,就不用了,呵呵,呵呵,話說你的真身既然這麼厲害,幹嘛不早點現出來,倒叫我們苦撐了這麼許久。”
“呃,因為這真身太醜了,怕嚇到了你們。”木芫清支吾道。這具恰似《倩女幽魂》中樹妖姥姥的真身,確實是有些可怖了。然而她遲遲不願現出真身的真正原因卻是,血婆羅樹妖這一支很是奇特,但凡現了真身,便要耗費一多半的修為,要想恢復了人形,又要花費些妖力叫那些枝枝蔓蔓乾枯掉才行,且百年之內再不得動用真身。因現上一回真身委實太費神了,很多血婆羅樹妖自從修成人形之後,終其一生也再沒有恢復樹形了。況且她大仇未報,前途未卜,本打算留著這最後的秘密到生死決戰的時候用,誰知眼下已是迫在眉睫的情勢,她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那邊寒洛已經替楚炎喂下了木芫清地腕血,要說這血婆羅樹妖的血倒真是神奇,眼見著楚炎的面色漸漸緩了過來有了血色,呼吸也漸漸地粗重了寒洛放下了心,走過來瞧了瞧依然不能走動的木芫清,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芫清,你這真身真是勇猛,甫見時,連我也嚇了一跳。你是什麼時候得知了現身的法門?竟對我也保密。”
“還不是桃兒姨娘告訴我地?”木芫清不自然地笑笑,又一本正經地對寒洛說道,“你說這箕水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我瞧著不像是嶽霖翎。會是誰呢?說起這個箕水宿主,連著兩個都是他爺……內奸,也真是邪門了,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