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難受,就算我心裡愛的恨地悲的苦的全是為了另一個人,你也全不在意。只是微笑著在我哭夠了時遞過一方手帕供我擦拭淚水,在我疲憊時伸過一個臂膀供我依靠歇息。這一路走來,你為我做的已經是太多太多了,而我卻註定要一直欠了你下去。你既萬幸沒有中了漸迷離,本該自行逃脫才是。可你卻將生的希望留給了我和楚炎,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為了我犯險。從剛才生死關頭你擋在我身前那一刻起。你今日這一番恩情,怕就是終我一生也報答不了了。我為了楚炎神傷心亂,終釀成今日大禍,原該自作自受才是,而你卻……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還不快走!”南宮御汜聽聞身後遲遲沒有動靜,不由得大急,跺著腳連連催道,眼見著又有敵人咆哮著撲了上來,蹂身又迎了上去。南宮御汜和蘿蔔雖然不為漸迷離所制,依然有力氣應戰,然而他們手中沒有趁手地兵刃,相鬥起來很是吃虧,對方又人多勢眾,沒拆上幾招兒兩人便一身是血的又都退了回來。
“哈哈,現在知道我特意引你們來這裡的原因了?”一直袖著手好整以暇看爭鬥地箕水洋洋得意地笑道,“為著你們兩個怪物的御水術,可沒少浪費我的心思。本以為將你們帶入這漫漫黃沙之地,又不叫你們帶夠了水,過不了幾天便會渴死曬死你們,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誰知道偏有你們兩個這不長眼的,偏偏會用什麼勞什子御水術喚水,這才叫我不得已,在這裡埋伏下人馬,就等著你們乖乖地過來自投羅網。要說著沙漠裡頭的風沙還真是大,派給我的這些人也都是嬌貴的很,一點苦都受不了,死活不肯再往沙漠深處走一步路。要不哪能容你們熬到這裡,幾天前就已經成為枯骨一堆了。不過總歸是要死的,看在咱們一路相陪地份上,叫你們晚死上幾天,也算是我賣給你們的一份薄情了。”
一身血汙的蘿蔔冷哼一聲,指著箕水怒喝道:“呸,你當你將我們騙到這沒有水的地境,我們便只能任你們宰割了麼?笑話,這天底下,哪裡就會尋不到星點的水呢?御汜,叫他們常常咱們基佛羅血族詛咒之血地厲害!”
南宮御汜冷聲應了,凝神聚氣,漸漸地有寒冰在他手上凝結,色彩鮮紅,晶瑩透明,凝結成的,竟是一把冰血劍!
“御水術,但凡有水,便可凝冰成劍。”南宮御汜手持冰血劍,寒了臉低聲吟唱著,“但得族長之認同,以我基佛羅血族地生血,乞求萬惡的祝福,化作備受詛咒的血液。凡是沾染上詛咒之血的人,世世代代揹負著受詛咒的命運,生生世世不入輪迴,永墜幽冥地獄!”話音剛落。手中的血劍發出耀眼的紅光,劍鋒中隱隱有黑氣盤旋縈繞。
“詛咒之血?”箕水一愣,旋即大笑道,“這個倒新鮮。不就是凝血成劍麼?不妨事,我這裡人多地很,大家一齊上了,看你們能顧得了救那一個。”
說著一揮手。身後的黃衣蒙面人叫囂著撲了上來。
蘿蔔和南宮御汜也不答話,大臂一揮,手中的冰血劍化作千萬道細長的冰箭,呼嘯著向迎面而來的敵人射去,中者立斃。旋即化作一灘血水被黃沙吸得乾淨,從此後生生世世不入輪迴,永墜幽冥地獄。
而他們手上,又迅速重新凝出一把冰血劍來。
反觀箕水卻毫不慌張,一臉鎮靜道:“你們那一身的鮮血終有耗盡的一刻。倒那時再看看你們這兩個怪物還能有什麼花招使出來。”
“芫清,你快走!”南宮御汜應敵之餘,見木芫清還站在原地不動。不由得又急又氣,連聲催促道,“她說得不錯,詛咒之血總有耗盡地時候。他們人數太多,再過一會兒,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原來箕水這傢伙是準備用消耗戰拖死御汜和蘿蔔。木芫清暗自想道,南宮御汜和蘿蔔一死,剩下的人不能動彈分毫。只能任她宰割了。這女人的心,未免也太歹毒了些吧。只是御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