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然地管教她,不像那個不是親生的毛欣豔。
時晚佯裝疲憊,一直沒有睜眼,也沒有回應毛玉珍。
毛玉珍或許是沒想到時晚這次回來這麼沉得住氣,道具都給她準備好了,時晚竟然不衝動了。
毛玉珍猶豫了片刻,又柔聲說:“晚晚這麼多年沒回來,家裡變化也挺大的,阿姨帶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間吧!”
時晚太陽穴一陣抽痛,《鈍感力》白看了,太過機靈真的很吃虧。
毛玉珍簡單一句話透露了很多資訊,意思是這些年她已經把家裡那些屬於他們的回憶都扔掉了,還有你的房間也不是你的房間了。
時晚一想到自己的房間被毛欣豔住著就一陣反胃,很厭惡的感覺油然而生。
毛玉珍看出時晚在強忍憤怒,又繼續說:“那時阿姨懷孕,本想額外騰出一個房間當嬰兒房的,你爸爸說你哥的房間正好,就把他的手辦全扔了,真對不起。最後孩子也沒順利生下,還……”
她聲音裡無不可惜,還有丟失愛子的痛心。
時晚嗤笑一聲,“惡人自有天收,看來是壞種,老天都不讓生下來。”
毛玉珍渾身一震,全身發麻,她再怎麼喜歡打心理戰,可那可是活生生一條生命,是屬於她的孩子,此刻也無法冷靜了。
時晚見狀,笑意更濃,挑釁道:“少了繼承人,很心慌吧?”
毛玉珍很快收拾了情緒,笑著說:“在我心裡,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不分彼此的,你……”說著她就試圖去拉時晚的手。
時晚噌地站起身,毛玉珍是懂怎麼噁心她的,話讓她噁心,動作也讓她噁心。
她走向一直欣慰看著她的管家,心裡又是一陣泛酸,從小這個管家就特別寵著她,她調皮搗蛋有一半的功勞都是他慣出來的。
可時晚曾經太愛憎分明,覺得管家不離開時家就是對他們的背叛。
現在看來,吳管家眼裡的心疼與愛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吳管家,我想養狗,你明天再幫我買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她指了指院子裡那些花圃,“讓人把那些花花草草都給挪開,不然我的狗跑不開。”
吳管家很清楚這是時晚在刻意挑釁,那些花花草草都是毛玉珍的心愛之物,此舉就是在喧賓奪主,只是到底誰是主還有待商榷。
吳管家一時為難,說:“要不等老爺回來商量一下?”
時晚點頭,“也行,在他回來前,我還得好好想想還需要些什麼。”
話落,外面匆匆回來一個身影,是屬於毛玉珍的女兒毛欣豔的,現在叫時欣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