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回國？”戰旭又問。

程孝先愣住，好像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隨後為難解釋：“好幾個同學回國後的發展都不怎麼行，人情世故太難應付了，現在都沒了心氣。我想一直保持我的熱情。”

戰旭點頭，緩緩道：“我跟你講講這件事的利害關係吧！我們學校背後的資本是R國人，他們已經在對某些小國家進行侵害，最近學校發起的行動你應該也有所耳聞。”

程孝先愣愣的。

不，準確說時晚和戰容川都愣愣的。

戰旭繼續說：“現在就假設你的設想成功了，這項科研成果最後並不會落在A國手上，而是R國人的手裡。路上我調查了你的家庭，外祖父和祖父曾參過軍，死在R國人手裡，你父親給你起這個名字，應該想讓你孝敬的不是他，而是先輩們吧？”

程孝先渾身僵住。

“雖然不想道德綁架你，但剛剛是不是時晚給你提供了靈感？”戰旭淡淡看著程孝先，氣場十足地問。

程孝先不說話。

戰旭又說：“既然沒人給你出資金，那我們願意給你試錯的機會，你是不是該優先考慮我們？”

程孝先低垂了腦袋，在戰旭假設他成功後的科研成就是屬於R國的後，程孝先就已經被說服了。

“我回國。”

“我會讓袁老給你寫一封推薦信，給你獨立的實驗室，你的研究費用，戰氏全包。”戰旭給出承諾。

隨後戰旭又補充道：“你回學校知道應該注意些什麼，要是被人知道你接下來的研究方向，可能你會面臨什麼樣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

程孝先點頭：“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就給導師彙報之前的科研進度就行了，他也已經放棄我了，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為難我。”

“那好，我派人負責你的安全，直到你回國。”

程孝先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戰旭，好像在今天才認識他一樣。

不僅是程孝先，還有時晚。

戰旭叫人把程孝先送回了學校。

一個眼神，讓戰容川消失。

待戰容川離開後，戰旭才把目光放在時晚身上。

兩人互相靜靜看著對方，眼裡都是探究。

良久，戰旭先開了口：“說說你知道他研究成果的原因。”

時晚猛地渾身一震，瞳孔晃動，她明明還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隱藏實力的！現在被反將了一軍。

如果程孝先一開始就是時晚說的那個領域，那戰旭也不會多想什麼，畢竟時晚一向很崇拜學霸的程孝先，只因為單純的相信程孝先會成功也說得過去。

可程孝先並不是那個領域的，今天時晚說出的那個方向給程孝先提供了靈感，就意味著時晚有了先知能力。

時晚久久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