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對她的瞭解,只乾澀著聲音再次確認:“我想好了。”
袁老緊捏著拳頭,大步走了出去。
房裡就只剩下裴承和時晚兩人,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兩人都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時晚淡淡開口道:“開始吧!需要我做什麼?”
裴承胸口再次一抽,輕聲咳嗽起來。
等了許久,裴承停下了咳嗽,抬眼望著時晚絕美卻冷漠的側臉,柔聲道:“我需要取你的心頭血。”
“那是需要我躺下還是什麼,你直接告訴我怎麼做。”
她的聲音依舊冷漠,彷彿還有些不耐煩。
“晚晚。”裴承柔聲喚她,聲音裡求可憐求看一眼的哀求毫不掩飾。
“不准你這麼叫我!”
裴承一點都不意外時晚此刻拒他千里之外的態度。
他的笑容有些苦澀,依舊柔聲道:“你到我面前來。”
時晚微頓,抬步歪著腦袋朝他走去,就是不給他正眼。
裴承寵溺地望著她,可眼裡還是多了傷痛,她此刻不是孩子氣的賭氣,而是真的厭惡他了。
他都懂。
裴承抬手解她襯衣的紐扣。
時晚猛地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雙眼震驚看向裴承:“你幹嘛?!”
裴承一如既往笑著,柔聲解釋:“心頭血。”
時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色漲紅,這是她一直當做哥哥看的人,現在扒她衣服,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更何況現在還是仇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那我給你一顆藥,等你睡過去,我再取。”裴承提議。
時晚才不敢吃他給的藥了,她扭著頭,閉上了雙眼,自己動手解開了衣服。
裴承的笑容更加苦澀。
時晚寬了外面的襯衣,緊閉著雙眼,問:“還脫嗎?”
她此刻沒了害羞,是一種義勇獻身的決心。
看著時晚曲線完美的白皙身體,裴承第一次有了屬於男人的熱血沸騰,他慘白的臉上浮現一絲可疑的紅暈,凸出的喉結不自覺滾動。
他不動聲色做了個深呼吸,聲音有些沙啞,“不用了。”
時晚渾身一震,由於多次和戰旭互動過,她聽的懂這樣暗啞的嗓音代表著什麼。
她突然感覺被一股熾熱的目光盯著,渾身都不自覺微顫起來,白皙的肌膚漸漸染上了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