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發慌了。
“他們在喊什麼?”白石自然想到了眼前這位帶著法語腔的佳人,低聲詢問著。
藍韻聳聳肩,攤攤手,嘴角隱隱帶著一絲諧趣,“太遠了,聽不大清楚哦~~”
白石的眉頭輕皺起,懷疑是不是修叔沒看見自己,託了山莊的人出來找了。
“是不是找你的呀?那你趕緊去吧,聽聲音好像挺焦急的呢!”藍韻本是個極聰明的人,看白石的神色,就知道他可能就是昨天借住的兩位遊客之一了。呵,就是不知道另一位是誰?唔,莫不是女朋友?藍韻眼神掃了一圈,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隨意地揮揮右手,示意他不用管她。
看著白石走遠後,藍韻擎著一抹笑意,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法瑞專線,交代了幾句,特別要她好好招待下白石和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此刻,身穿一身女式白色蕾絲襯衫,外套著黑色的燕尾服和筆挺的緊身西褲,管家法瑞,一向古板平靜的臉上此刻竟帶著一抹錯愕,連她的小姐掛了電話也不知。
正在花園裡修剪的園丁就聽到管家法瑞碎碎念著聽不懂的東西,飄一般地過去了,“……竟然是‘女’朋友!哦,不對,是男朋友!不對不對,是‘女’朋友,竟然還是年上……”
可憐的法瑞,在東京時實在是太受你家小姐和她朋友的影響了。
此刻,正躺在山莊客房豪華大床上睡得稀里嘩啦地某人,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一睜開眼,就對上白石那張近距離的俊臉。
“啊!——非禮啊!——”
剛穿過後廳的法瑞,打算去和負責客房的女傭招呼一聲,就聽到了這麼一聲慘叫,腳下的步伐忍不住一滑。
“管家大人!——”女傭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看著上了年紀的管家大人凌空一翻愣是穩穩地落地,彷彿一眨,這樣神奇的景象就會消失不見。小女傭崇拜地看著管家法瑞,不愧是常年跟隨著偉大的伯爵大人凱得瑞家的管家大人啊!
第二天清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只不過此時此刻換了個人坐在花田的田埂上。白石撥了撥眼前的小瓢蟲,不禁回想起了昨天清晨遇到的那個叫藍韻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柔光。
昨晚接到外婆的電話,他才想起來,為什麼那串項鍊會那麼眼熟了!那串項鍊,他高一那段寒假就常聽外公說起過。那個時候,外公中風了,整日就渾渾噩噩的。可是,偶爾清醒時,卻總說有位姑娘救過他,這讓他們全家都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外婆靈光一閃,說是某天去祈福時她一回來,就看見外公手裡拿著張畫。說起那張畫,上面畫的就是那串項鍊。外公去年走的時候,緊緊握著那張畫,他似乎還看見了外公眼角的淚水。歉意……白石覺得不可思議,他覺得那是外公因歉意而流的淚水。自那以後,他就時時留意女孩子脖子上掛地項鍊,期待找到那串外公惦念的項鍊。
藍韻今天起晚了些,沿著花田的田埂小跑了起來。路徑昨天那張藤椅時,就看見了席地而坐的白石藏之介。
清晨的風輕撫著他栗色的髮絲,那溫柔的笑意,彷彿連站在身後的她都能得感覺的到。
“白石桑,這麼巧,又遇到你啦!”
白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後的笑聲倒是讓他的懸著的心平了下來。
“白石桑,想不到你那麼膽小啊,嘖嘖,這可不太好哦,女孩子都喜歡大膽的男生哦!”藍韻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昨晚她可是在花園裡聽到了一對幽會的情侶在花園裡說得笑話哦!想不到法瑞竟會認為渡邊修和白石藏之介是一對,呵呵,多麼美麗的誤會啊!為此,她還特意放了那對幽會的園丁和女傭一個長假呢!
白石淺笑著,輕輕撥了掌心的小瓢蟲,“撲通——”小瓢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