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把藥吃了再睡。”
藍韻真覺得自己就像個嘮叨的老媽子,揉了揉那傢伙的臉頰,嘖嘖,這面板和她有的比了,“不用了……”忍足靠在藍韻的身上,懶懶地睜開那雙桃花眼,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忍足其實沒有睡著,他只是喜歡她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發時那種觸感與溫柔,只是喜歡她懷裡清新的氣味,這樣摟著她的腰,彷彿就是一輩子。
對於一個不合作的病人,藍韻一向是不會客氣的。扣住下巴,把藥片扔了進去,笑著低下頭,對視著那雙似乎有些迷濛的藍眸,“吶,生病的孩子要乖乖的,大姐姐才會給你糖糖吃哦!”
“你比我大那麼個幾歲,可這心裡年齡卻愣是比我少了許多,兩個字,幼稚…”喝著水的忍足扯了扯嘴角,又閉上眼,這回是真困了。
真是的不可愛的嘟囔啊,藍韻探了探他的額頭,嘖嘖,看在他身嬌體弱的份上,本小姐就暫不計較了。(不過,秋後算賬,這成語倒是很得藍韻這女人的心啊。)
都說忍足拿掉眼睛後和冰山有幾分相似,藍韻端詳著,這張邪肆的臉,從他的眉,俊挺的鼻,弧度性感的唇,……尤其是那雙已經閉上的桃花眼,那種曾經熾熱的眼神……再看到那不正常緋紅,長長一嘆。她這輩子還從未如此照顧過誰呢,吶,忍足侑士,便宜你了。藍韻從書架上選了本書,掃了一眼睡著的忍足,才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書。
就像八點檔的電視劇,藍韻一睜開朦朧的睡眼,疑惑的摸了摸面前的那張男人臉,額,男人?
奇怪,為什麼他會在她懷裡醒來呢?
醒來的忍足很用一種冷幽默解釋說因為生病的他的“個人需要”,他決定要抱著她一起睡覺。
個人需要!老天啊,那是什麼意思,藍韻揉著有點疼的額角,哎,低血壓加精神刺激又讓她躺了回去啊,疼!
因為這頭死狼……想要她嗎?藍韻發覺自己被他的冷幽默攪得頭更加疼了。
忍足的燒是退了,身子是虛了點,但他的眼卻是雪亮的。半夜是他拉她上床的,被子是他蓋的,不過,人卻不是他摟著的。天知道,這個女人的睡姿有多麼囂張!又是揉,又是踢,又是抱,昨晚上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她再怎麼鬧騰,他還不是都得負擔,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樣甜蜜的負擔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的。
他早就醒著了,可是看著她的睡顏和眼底的陰影,那種由內到外的感動,心靈跳躍的愉悅讓他不忍起床,就這麼摟著,被她信任的抱著,真的很幸福。
修長的手指輕按著她嫣紅的唇,緩緩地摩梭著,忍足的眼漸漸深沉,帶著一絲渴望和深情靠近,情不自禁的輕吻落在她的粉頰,臉畔,眉心,嘴角,她的唇……從淺淺的吻,到唇齒相交的吮吸,直到,她緩緩睜開眼睛,他的戲言,她的迷糊,呵……
半清醒後,藍韻幾乎是慌亂地滾下床的,再慌亂地躲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天啊,雪白的臉頰染上的嬌媚的紅暈,眼波流轉間全是性感的風情,藍韻撫上自己跳動的心,回想著那雙溢滿深情的藍眸,她覺得,自己真的被蠱惑了……
第23章
二十三、
在藍韻看來,一個女人,生命之中,有個像大樹一樣的男人固然很好,但是,沒有卻也不影響她的生活,惡趣如藍韻,很懂得自己生根發芽,找準自己的軀幹,繼續肆意從容地生活。
某一天下午,藍韻很突然地對坐在辦公椅上看書的忍足說起了愛情觀。
她說,她的愛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花,不過,一顆種子的萌發需要人用心去澆灌。她很戲虐地告訴忍足,她的愛情有著一種執拗的潔癖,而想要走進她的心,就必須將自己剝乾淨,洗乾淨再消消毒。意思就是愛她,就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