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侑士的心動。
想到這裡,跡部紫色的鳳眸底佈滿了不知名的情緒,眼角的淚痣似乎更加流光溢彩,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更是帶了絲怒意。
打藍韻的電話,沒人接,跑到學校找了一圈,還是沒人,最後,才跑到她住的地方等。
瞧瞧,總算是見到人影了。
*** *** ***
真是奇怪啊,跡部景吾那朵水仙花到哪裡要得她家的地址啊?不過想到忍足那死狼也能找到她家,也就釋然了。
只是這朵宛若噴火龍般的水仙花難道是喇叭花變的不成,不是一向自詡華麗嘛!這種類似於綁架的行徑又算什麼。藍韻還未下車就被他揪出,塞進了他的車內,攪得人是火氣只往上飈。可是,越是生氣,這藍韻的笑意也就越深,眼神也就越亮,她倒要看看,他跡部景吾到底要幹什麼?
“跡部,你到底帶我去哪裡啊?!”鬱悶地問著一路上不只問了一遍的問題,藍韻當然知道這裡是東京有名的豪華住宅區,可是,現在帶她到這裡來幹什麼?偷偷望了望水仙,這傢伙真是吃辣椒了,什麼都不說,你讓我怎麼猜的到啊,水仙花,霸王花,喇叭花……
可是,那幢高樓公寓真的好眼熟啊,藍韻託著下巴,輕點著自己的額角,蔚藍色的左眼微微眯起,是什麼時候來過呢?靈光一閃,藍韻銳利地看向左邊專心開著車的水仙,“跡部景吾,你和那傢伙搞什麼鬼?”
跡部輕勾起嘴角,湛幽的紫眸複雜地看著藍韻清豔的側臉,凝視了數秒,才將視線轉回車道,“女人,鑰匙在你右邊,你上去。不要告訴你沒來過。”那一天本想去找侑士,卻沒想到在電梯口和這個穿著侑士衣服的女人擦肩而過,呵,虧得本大爺好奇這個女人怎麼會跑到東大才去查了查,得到的資料倒是有趣的緊。只是,那嘴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展開,就被藍韻的下一句話給堵住了。
“原來你沒失聲啊,”藍韻聽到水仙的聲音想也不想就冒出這句話,可是,這水仙明明是話裡有話,卻不說清楚,你就那麼肯定本小姐來過啊,還真是形影不離的二人組啊,嘴角帶著譏誚,挑了挑了挑優雅的眉,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去打攪你們倆的二人世界的,你去吧,車留給我回家用。”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這麼會胡攪蠻纏,他一個大男人,和侑士那傢伙搞什麼二人世界啊,再說了,那傢伙現在也沒那個精力,想到這裡,跡部將先靠在小區的門口,側身盯著身旁的這個女人,紫眸閃過一絲溫柔,一絲複雜,一絲猶豫,一絲苦澀,最後,卻是釋然,低醇的磁性嗓音緩緩逸入藍韻的左耳。
“吶,藍韻,本大爺似乎是第一次這麼稱呼你呢,呵……”帶著淡淡的曖昧的氣息繚繞在藍韻的左耳,從來不知道跡部景吾會真麼稱呼自己,這樣的真誠,這樣的認真,只是,那絲苦澀卻是為什麼呢。
“但是,這個名字卻是從樓上那個病的神志不清的傢伙口中說出的,哼,那個傢伙還真是不華麗!”彷彿想到了什麼的事情,跡部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他渾身都溼透了,昨天陪他拉了一晚上的琴晚上淋雨了。暈倒的時候,手裡還拿著把琴絃,怎麼也扯不下來。”跡部將自己複雜的眼神演掩飾在眼底,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藍韻那雙翻湧的美眸,轉移至那早已沒有了痕跡的耳畔……
聽到那琴絃二字,原本不以為意的藍韻竟是有了淡淡的負疚感,淋雨,拉琴,忍足那死狼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啊?藍韻微斂上那波瀾起伏的眸,試圖平靜下自己跳躍的心。只是,那渾身的血液似乎開始沸騰似的,沒有一個女人會不感動吧,她的心終是起了波瀾。
跡部景吾倒也是人精,藍韻的神色自然看在眼底,遂開口說道,
“侑士那個傢伙,就交給你了,那麼不華麗的地方本大爺就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