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糧一千二百石,馬匹六百四十,騾七百一十,騾馬車和推車七百餘,刀槍兩千五百件,各類甲衣三百,多破爛不堪用。”
王碼夫正在彙報匯總後的戰果,以往打建奴都是直來直去,很少有這麼賺錢的時候,倒是兩次對付亂兵和流寇賺得不少。
陳新笑道:“挺不少的,先讓哨騎選馬,儘量一人雙馬,然後讓鍾老四去選一個連隊的馬,其他馬都轉給軍需官,能拖馬車的一律套車。還有何事?”
“外務司宋司長到了臨漳縣,他派情報站的人過來請示大人行止,想趕來隨軍行走。”
“宋司長到臨漳了?”陳新奇怪道。
“他從兵部知道登州出兵時間。本來去臨清等著,在京師耽擱了。到臨清時咱們已出發,他跟著到了臨漳。不敢再往前走。”
“這真是及時雨,那派二十名哨騎去接他,多帶幾匹馬。”
陳新說完坐起來,“埋在耿仲明那邊的暗線有沒有什麼回報?”
“耿仲明的家丁追了一陣,後來流寇撒銀子,家丁都跑去搶了,耿仲明還罵過一次,後來路上銀子很多,耿仲明也忍不住。生怕繼續追的話,被咱們的人撿光了,他們全都停下,估計撈了有七千兩,耿仲明後來報給屬下的是五千兩,應該會交給咱們部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動。”王碼夫停頓了一下,“倒是左良玉,我們的哨騎和耿仲明都密報說他殺良冒功。且似有故意放走張賊之嫌,他們後來還曾攔截到蠍子塊,最後也沒有抓到大頭目。”
王碼夫觀察著陳新的反應,陳新對左良玉這人其實很清楚。自從在遼鎮被坑了一次之後,他打仗就完全是按自己的打,跟流寇一樣的搶掠拉壯丁。到後來實際上就是官方流寇,多次幹出令人震驚的暴行。被朝廷明令訓斥的都有十多次,不過卻絲毫奈何他不得。軍隊都成了他的私家軍,跟祖大壽一樣絕不進京,也不離開自己的軍隊,崇禎也不敢派緹騎抓他。
他後來越打越強,當曹文詔、鄧玘、猛如虎這一批同期的剿匪將領都死了的時候,他還是活得好好的,皇帝只能求著他打仗,他是跟祖大壽一樣典型的明末軍閥,一個靠建奴要挾朝廷,一個就靠流寇。左良玉此時幹出這種事情毫不奇怪,其他各部明軍也只是程度上的差別。
陳新沉默了一會道:“左良玉來過沒有?”
“還沒有,但派了塘馬過來,說安撫好營中將士便趕來。”
陳新知道左良玉來幹什麼,戰前左良玉就曾經給陳新暗示過,他搖搖頭岔開話題道:“碼夫,你覺得屯堡建在林縣是否合適?”
“回大人,屬下覺得此地甚佳,從林縣本地來說,其四面環山,中間的平野卻利於屯田,隆慮山等太行群峰能提供比較充沛的水源,若非流寇前來,這裡的百姓是能過活的。從位置上來看,此地處於三省交界,又非交通要道,不惹人關注,同時有道路可通山西。。。”王碼夫停頓了一下,“和北直隸,用大人的話講,能向各處投放兵力,施加我登州鎮的影響力。”
陳新笑著點點頭,他雖決定在登萊之外建立飛地,但沒有詳細的方案,也是來了林縣才有這個打算,以前一直沒有想好,也不好跟軍中將領商量,所以他才覺得宋聞賢來了是及時雨。現在林縣周圍被流寇禍害得不輕,很多田地拋荒,小些的鄉間縉紳大多掛了,大的卻基本都在,太行周圍的縉紳喜歡招攬宗族結寨,這點與登萊有很大差別,不知河南其它地方如何。
“還有一點,這裡有水路可通運河,從臨清補給能減少損耗。”陳新一拍腿,“那就這裡了,這裡就是咱們的第一步,建幾個就好,先低調點,不過現在還差一個由頭,正好先去送禮,叫外務司的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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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走出大帳,往呂直的營盤過去,王碼夫跟著問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