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讓她實在沒有辦法再單純下來了。
“別磨蹭了,快上來。”
相柳已經坐好,毛球也氣鼓鼓地催促,他大半夜地被叫出來接駕很不爽!
接主人倒沒什麼,多晚他都樂意,關鍵是要連這個女人一起接,讓他很是不開心。
意映急忙爬上了毛球,飛了好遠她才平靜下來。
“我們去哪裡?”
“去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是你在極北之地的家嗎?”
“算是吧。”
!!!
意映驚喜極了!
他還肯帶她去他的家!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認她這個朋友的?
嗚嗚嗚嗚嗚嗚!太好了!
剛剛她真的以為,她要失去他了!
他住的地方是哪裡?是毛茸茸帶她去過的那個山洞嗎?——啊!對了!毛茸茸呢?
“毛茸茸去哪裡了?”
“你現在才想起他來?”
還不是一見到你,就把其它的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嗎!
意映不好意思地笑笑:“毛球剛才帶他去哪裡玩了?怎麼後來一直沒見到他們?”
“誰知道把他帶到哪裡吃掉了。”
毛球還沒來得及反駁,意映就撲哧笑了:“不會的。”
相柳緩緩扭頭看她:“你怎麼知道不會?”
意映很篤定地回答:“你不會讓他吃的。”
“你就這麼相信我?”
“當然了!”
“你只見過我兩次。”
“和見面的次數沒有關係。”
,!
“我剛剛才咬過你的脖子。”
“但我沒有感覺到危險。”
“你最好不要這麼天真。”
“我哪裡天真了?”
“我是妖怪,對你是有威脅的。再熟悉的妖怪,也不要輕易相信。”
“那——你對我會有什麼威脅?”
“殺了你,吃掉你,還可能……”
“還可能什麼?”
相柳頓了頓,別過頭去不看她:“反正……只要我想,就有可能傷害你。而你,根本無力反抗。”
意映認同地點點頭,想想今天見識到了他的力量,她確實根本無法抗拒。
但她很篤信,他不會傷害她。
他總是嘴上說的兇,實際上最嚇人的妖怪行徑,也不過是咬脖子吸血。
可她已經切身體驗過了,並沒有感受到惡意。
他這個人吶,讓她怎麼說才好?
於是她又無奈地搖搖頭,笑著反問:“那你會想要傷害我嗎?”
相柳被問住了。
他是不會傷害她的。
但有些情況下,他真的有些不敢保證。
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有些措手不及,本能地覺得這樣會很危險。
他害怕了,害怕會失控,害怕他的九個腦袋都會被他野獸的本能佔據。
於是他冷冷地警告她:“誰知道呢?如果你激怒了我,如果你惹得我喪失理智,我可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會的,我怎麼會惹怒你?不會惹到你喪失理智的!”意映想了想,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會忍心把他氣到喪失理智。
相柳:“……”
他就說她太天真!
她根本不知道,讓他失去理智並不是只有惹他發怒這一種途徑。
比如方才——
而意映也想到了剛才——那個吻,好像才惹他生了大氣,於是有些心虛地問他:“剛剛,你是不是……被我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