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鬼方游出現在了隨心堂。
“不愧是鬼方氏,神出鬼沒。”防風邶笑道,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品著茶。
鬼方遊說:“可你一點也不意外。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離開了,你知道我沒走?”
“你心中有疑問,定然不會走。”防風邶給他也倒了杯茶,示意他坐。
鬼方遊也不客氣,坐下來飲了口茶,讚歎道:“好茶。我還擔心恩公在防風氏過得不好,看來是我多慮了。”
防風邶點頭:“我這裡的茶都是小妹贈我的,自然很好。”
呵,這也能秀。
鬼方遊看著他,悠悠地說:“你不是防風家的二公子。”
“你猜到了,所以,驗證血緣的方式你有所隱瞞?”
“無論有沒有血緣,神器都會發光,只不過,親緣關係越近,光色越多,光芒越盛,若是親生血脈,會發五彩光,若毫無血緣,是發白光。”
“多謝你,有意助我。”
“但看起來你並不需要。”鬼方遊悵然一笑,“還以為這次能幫得上恩公一次,看來這恩情,只好先欠著了。”
“你幫我揍了防風哲,也算是幫了個大忙。”
兩人相視而笑。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鬼方遊不解,他既然不是真正的防風邶,又是如何透過神器驗證?
“秘密。”
“……”
“她知道麼?你不是他哥哥?”鬼方遊忽而想到了意映,問道。
“她……知道。”防風邶垂下了眼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她從未明說,但他已經明白。
“我知道了,是她幫你做了弊。”
鬼方遊恍然大悟,如果意映知道,這就不難猜了,她定然是將自己的血給了他,他的靈力屬水,可控一切液體,血也是液體。
只要他讓滴下來的血變成意映的,就可以了。
可是……那蛇形印記又是怎麼回事?
防風邶喝了口茶,笑而不語。
“你們不是親兄妹,你們其實是……什麼關係?”
防風邶輕笑一聲:“鬼方公子心中的疑問,就是這件事?”
鬼方遊一怔,說:“當然不只。”
防風邶歪頭斂眸輕輕一笑:“你幫我一次,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
“……”鬼方遊無奈,問出了他覺得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你究竟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防風邶挑眉。
“你滴到神器上的,是你的血,還是念九……意映小姐的?”
“是我又如何?是她又如何?”
“那滴血滴上去的時候,神器居然顯露了族徽。那是我們鬼方氏的圖騰,傳聞中是一種神獸。”
“當年,這尊神器是那位神獸和我們鬼方氏的先祖一同煉出的,凝聚著神獸和先祖的精魂和靈氣。只有鬼方氏血脈或者和神獸有關的人,才可能激發出圖騰印記。”
果然如此。
防風邶在賭。
他滴在那神器上的血,是意映的靈血,但他曾在意映身上留下了妖王印記,那是屬於九頭妖獨屬的氣息。
一年過去了,她的全身血液早就和他的妖氣融為一體。
他可以剝離出那一絲氣息,但他故意留著。
他想試探一下。
早在家族課上他學到過,鬼方氏的圖騰是蛇形標誌,據說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一種古老神秘的神獸。
傳說這種神獸的真身長著好多腦袋,也有傳說他的真身長了好幾條尾巴,還有說長了腿的,也有說頭上長了犄角的,反正和尋常的蛇一點都不一樣。
防風邶的真身就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