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被她輕鬆拿捏,毫無辦法。
“你不疼我了,我肚子疼你都無動於衷。”意映抬起頭,委屈道。
相柳微微抿起嘴角,似是強忍著笑意,但那眼中卻滿溢著濃濃的寵溺之情:“你不是頭疼麼?”
“你兇我!”
“我沒有。”
“你一兇我!我哪裡都疼!不行嘛!”
“行……但我沒有兇你。”
“你有!”
“我錯了。”
“……好吧,那我原諒你了。”
“那你還到處亂疼嘛?”
“哼,不疼了。”
“……”
再一次進入她的識海時,意映的神識也已經強大了許多,相柳已經無法隨意壓制她,悄咪咪聽她的心聲了。
他剛要有所動作,就被意映察覺了。
“你幹什麼?”意映警覺地問他。
“沒幹什麼。”相柳心虛地微笑。
“哼!”
意映忽然想到他說過,在自己的識海里,她就是絕對的主人,於是她也開始有所動作了。
她裝模作樣在研究那道門上的封印,實際卻在凝神屏息全神貫注想要嘗試一下翻身意映做主人的感覺。
她要試試宰割他一下。
她努力了半晌,終於成功透過意念解開了身後相柳束髮的髮帶。
正在全神貫注看著她解封印的相柳:“???”
他的身體雖然還是鬼方相繇的黑髮形態,但他們在識海中是神魂的形態。
神魂的形態都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呈現的,相柳恢復成了一副白衣白髮的清冷模樣。
身上是意映曾經給他精心搭配的一身白衣和銀色髮帶,衣襟和髮帶上都繡著紅色的鳳羽鱗紋鑲邊。
沒了髮帶的綁縛,他如雪般潔白的髮絲突然從肩頭滑落下來,彷彿一道銀色的瀑布傾瀉而下。
意映得手回頭,正看見這一幕,一時看呆了。
相柳也是微微一怔,眼神中還帶著些許迷茫之色,待看到她一臉不懷好意地朝自己傻笑時,心中頓時明悟了過來。
“夫人這是做什麼?”相柳眉頭微挑,看著眼前的美人明知故問。
“你不用管我做什麼,”意映明眸微凝,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逼近了他,“在我的識海里,夫君什麼都不用做,聽我的就好!”
相柳:“……”
意映則巧笑嫣然地把玩著相柳的髮帶,繞著他身邊轉了一圈,得意道:“還要多虧夫君日夜不停地操練我,如今啊,我已然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識海了哦。”
說著,她言笑晏晏地衝著相柳甜甜一笑,就好像他精心澆灌的花株綻開了花瓣。
在意映的意念驅使之下,只見相柳的髮帶竟然如有靈性一般,從意映的手心飛起,然後乖巧地輕輕蒙在了他的雙眼之上。
相柳身形猛地一滯,下意識想要伸手將髮帶取下,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了,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這是我的識海哦!我才是主人!夫君別掙扎了!沒用的!”耳邊是她得意忘形的挑釁。
“……”
意映初初能夠掌控識海,如果他強行催動妖力,想要掙脫她的束縛並非難事。
然而此地畢竟是意映的識海深處,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傷及到她的神魂。
想必意映正是看準了這一點,知道他不會傷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跟他胡鬧起來。
白衣白髮的清冷美人此刻被蒙上了眼睛,他多情的眼眸被遮住,卻更顯得難以言喻的魅惑。
那白色的衣衫輕輕擺動,宛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