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前輩將他的龍血逆鱗留給我們,我家先祖以之設陣,將其能量化作專屬於鬼方氏族人的護身符,護佑我們鬼方氏全族平安。”
“作為回報,我們每一代族長繼任時,都會發誓,一定要等到你。屆時無論你有什麼要求,都要竭盡全族之力滿足你。”
“不知多少代了,他們都沒有等到你。我親眼見到我的師祖和師父,都帶著這個遺憾走了。”
“我以為,我也就要帶著這個遺憾走了。”
“方才感應到龍血逆鱗的異動,我還以為是在做夢了……”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鬼方遊目瞪口呆。
“師……師祖……”
防風邶想起來了,鬼方遊叫他來時,說了族中只剩一位師祖在閉關,多年不曾出來了。
想必就是這位。
師祖身形微微一滯,緩緩擦去了滿臉的鼻涕眼淚,恢復了端莊嚴肅的面目,這才緩緩轉身。
“啊,是小遊。你怎麼在這裡?”
鬼方遊也很努力地做好表情管理,問道:“您……認識他?”
師祖意識到了什麼,反問他:“你認識他?”
鬼方遊忙說:“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救過我性命的恩公。”
師祖驚訝道:“你還有這等機緣?”
他們等了幾代都等不到的人,竟讓這不靠譜的混小子隨隨便便遇上了?
“何時的事?”
“許多年前,我外出遊歷,遭遇一個很強的妖獸襲擊。我的護身符都碎了。”
鬼方游回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燭九陰前輩留給他們的護身符,雖然好用,可一個護身符也只能抵禦一次致命攻擊。
“眼看我即將喪命之際,是邶……是他救了我的命。”
“原來如此。”師祖感嘆不已。
“看來公子和我們鬼方氏,是天生註定的緣分。”
師祖又問鬼方遊:“你師父師叔他們呢?叫他們來見我。”
鬼方遊面露難色:“他們……都出去了。”
“一個都不在?”
“都不在,就剩您了。”
鬼方遊沒敢說,若非他們都不在,他也不敢把防風邶偷偷帶來呀。
“……”師祖搖頭,“真是不靠譜。”
天色已矇矇亮,陸陸續續有早起的弟子已經起來了。
他們不想引人注目,便都移步師祖的房間。
“既然他們不在,我就替他們決定了,”師祖說,“不知九頭蛇公子,對我們可有何要求?”
鬼方遊:九頭蛇?!
是前一陣剛奪得妖王的那個九頭蛇妖麼?!
防風邶想了想,問道:“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可以,只要我們能辦到的。”
“能提幾個要求?”
“幾個都可以。燭九陰前輩當年是為救世而犧牲,他留下的龍血逆鱗護身符,更是救過我族不知多少個弟子性命。”
“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好好把你帶大。我們受了他的恩惠,理應回報於你,替他稍稍彌補遺憾。”
“你又救了我這徒孫的性命,就是我族的恩人。”
“提多少個要求都不為過。”
防風邶毫不猶豫地說:“我想學鬼方氏的所有本事,可以麼?”
師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有何不可的?我這就給你安排各個課業最優秀的師父。”
鬼方遊:冒昧了。
他帶防風邶進來前還想教他呢?原來根本輪不上他。
防風邶又問:“鬼方氏對禁制,可有研究?”
師祖點頭:“有。禁制其實就是小型陣法和咒術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