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了問題。
“為了你那無聊的面子。”
梅瀟焉與白衣人碰壺飲酒,看似和氣,嘴中卻絲毫不客氣。
“有的時候,要面子,並不是一件無聊的事。”白衣人將酒喝的有滋有味兒:“今夜不談面子,我先告訴你明天要發生的事。”
明日,萬秋露會唱完他人生中的最後一齣戲。
謝幕時,天相大變,會降下滾滾震雷。
震雷落盡時,就是萬秋露告別人間時。
白衣人談著別人的生死,好像吃下酒小菜那麼容易。
“我不管你是誰,你若敢動萬秋露一根寒毛,我會調皇家刺客追殺你!”梅瀟焉說的咬牙切齒:“我向你保證,我有這個能力。”
梅瀟焉狠狠的威脅,卻逗笑了白衣人。
“你以為告別人間就是死去?”白衣人無奈的搖頭,不斷的做笑:“只因為你忘了你是誰。”
之前,梅瀟焉對白衣人打了江湖切口,白衣人說他聽不懂。
此刻,白衣人對梅瀟焉說出這樣的話,換做梅瀟焉不懂。
還好,白衣人沒有讓梅瀟焉繼續猜,直接說清意思:“人人都有前世今生,今夜,我想告訴你,你的前生是誰?”
白衣人說的話實在離譜,梅瀟焉本想笑,但想了想,他之前能起死回生,又能隔空攝物,便收起唇邊的譏諷,任他繼續說下去。
你的前生,是地府的判官。
一雙判官文武筆,判盡天下生與死。
你之所以無師自通書畫,提筆妙絕丹青,皆因為是舊故難棄。
你之所以身輕如燕,武功俊秀,皆因為是前生的印記。
簡簡單單幾句話,說清了梅瀟焉的前世今生。
白衣人飲酒時,梅瀟焉破聲大笑,似乎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究竟是算命的,還是說書的?”
梅瀟焉這樣問,分明是他不肯相信。
“這件事,太過奇異,我本就沒指望你能信。”白衣人與梅瀟焉輕輕碰了酒瓶,繼續飲酒自話:“在你知道我是誰後,也許你會相信。”
“你是個有錢的瘋子。”
說出這樣詭異的話,卻毫不臉紅,他不是瘋子,又該是什麼?
“我是白無常。”
聽到這個答案,梅瀟焉笑出了眼淚。
“如此說,你今夜來尋我飲酒,全因為同僚的情誼?”
“鬼使與判官,司職各不相同。”白衣人淡淡有笑:“你在接任判官時,我還沒到地府任職,何來同僚情誼?”
“既然你我沒有舊故,你何必來尋我的麻煩?”
梅瀟焉痛飲一口酒,厲聲質問。
“誰說,我是為你而來?”白無常似乎笑他自作多情:“我是地府第四代白無常,而萬秋露的前身,是地府第三代白無常。”
“萬秋露是我的引路人,我與他,才有真正的同僚情誼。”
白衣人越說越離譜,梅瀟焉一個字也不會信。
事情涉及秋美,怎叫焉知不擔憂?
梅瀟焉冷冷逼問:“既然你與他有情意,又何必故意來戲弄?”
“只因判官與白無常,有說不清又道不明的緣分。”
地府陰冷,人人無情。
自顧貪財,誰管他人?
在無情地,偏偏有一對有情人。
第三代白無常是個女身,冷豔高傲,貌美如花。
時任判官,是個翩翩佳公子,滿腹才情,書畫雙絕。
佳人碧偶,本應是天作之合,奈何卻犯了閻羅王的忌諱。
閻王貪吃好色,多年來,垂涎於孟女的美貌風情,卻無緣染指半分。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