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晚鬧騰後,兩個男人也學乖了,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一個默契。
不在明面上吵,惹得雌主心煩,這樣誰也討不了好。
至於私底下,那就各憑本事了。
雖然只是表面上的和睦安詳,但對於溫靜姝來說至少耳根清淨了許多。
而且秦詡白天忙著上班,也只有晚上和易野爭風吃醋一會。
其實以秦詡成熟穩重的性子,並不屑於跟幼稚的小鬼計較。
但奈何易野這條毒蛇嘴實在太毒了,每一句話都直往人家心窩捅。
秦詡能忍住沒揍他,算得上沉得住氣了。
倘若換作牧雲樂和蕭月尋,幾個人指定得把屋頂掀翻。
一想起那個雞飛狗跳的畫面,溫靜姝就一陣頭疼。
不過,對於蕭月尋即將進門一事,她還是抱著樂觀的態度。
畢竟,三足鼎立嘛。
正好互相制衡,隨他們自己鬧去,省得她天天當判官。
時間飛逝,一晃眼已是週日。
蕭月尋一早便來到了溫家。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墨藍色西裝,一頭黑髮打理整齊,儀態舉止優雅從容。
英俊的眉眼微微上揚,渾身散發出上位者高傲矜貴的氣質。
此時,秦詡正在廚房做早餐。
見到來人,他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安安還沒起床。”
“嗯,我去看看這隻小懶貓。”
蕭月尋薄唇微勾,神采飛揚,顯然心情很好。
秦詡看著他興高采烈的背影,神色莫名,終究沒有出言提醒。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待會兩個人打起來,他正好和安安享受幸福的二人世界。
片刻後。
蕭月尋愉悅地開啟臥室房門,一邊走向床邊,一邊寵溺地輕聲呼喚老婆。
“小懶貓,該起床了。”
“唔”
溫靜姝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鑽出腦袋,一頭柔順的黑髮蓬鬆凌亂,頭頂還翹起一根呆毛。
蕭月尋表面沉著淡定,但此刻內心已經被老婆可愛死了。
怎麼辦?
好想變成大貓貓給老婆舔毛。
他壓下蠢蠢欲動的心,單膝跪在床沿,長臂一伸,把香香軟軟的人兒摟進懷裡。
“寶貝,看看我是誰——”
蕭月尋俯身想偷香一口,可下一瞬,老婆旁邊忽然冒出一個綠油油的腦袋。
嚇得文質彬彬的大少爺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艹,你他雄父的是誰?!!”
“寶貝,這哪來的野男人?!”
“啊?”
溫靜姝還處於待開機狀態,一臉懵圈。
“野男人?哪呢?”
“姐姐,沒事,他眼瞎了。”
易野撥開亂蓬蓬的捲髮,露出一張滿含饜足的妖魅臉龐。
“嘖,蕭總真是貴人多忘事,連好兄弟都不認識了?”
“死蛇,誰跟你好兄弟?”
蕭月尋認出熟人,頓時臉色更黑了。
誰願意看到情敵?
尤其還是在自家老婆床上。
“蕭總,哦不,現在該叫你蕭四哥了,我是你的五弟啊!”
“哎,說起來,要不是你趁人之危、勾引姐姐,你本應該喊我一聲哥的。”
“姐姐,你說是不是?”
“呃”
溫靜姝手裡的瓜一抖,無辜地眨眨眼,裝作還沒睡醒的樣子。
易野勾唇一笑,如蛇一般悄悄從背後攀上她的肩,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曖昧廝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