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那麼多時間、有那麼多次機會...為什麼他從未想過和我坦白?”
“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被愛情愚弄的白痴、可以隨意欺騙戲耍?”
溫靜姝淚眼婆娑,嗓音悽切而悲涼,如泣如訴。
其實,兩人沒有相愛前的那些事,她都可以既往不咎。
畢竟那時他們只是陌生人。
但最令她無法釋懷的就是,即便後來兩人心意相通、互許終身,他也依然把她矇在鼓裡。
是不信任她?
還是把這也當做實驗的一環?
思及此,溫靜姝不禁懷疑,裴夢洲真的愛她嗎?
或許在他眼中,她就像實驗室裡的一隻小白鼠,被他矇騙、被他監視、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而人真的會愛上一隻小白鼠嗎?
“可能他從未愛過我吧...”
溫靜姝自嘲一笑,無力地癱軟在男人懷中。
最後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滾燙又苦澀,摻雜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
當初愛得有多深,現在心就有多痛。
秦詡看著懷中泣不成聲的人兒,眼底的心疼頓時壓過了醋意。
他抬手拭去她的眼淚,憐愛地吻了吻她嫣紅的眼尾,溫聲勸慰。
“安安,裴夢洲雖欺瞞成性,但對你未必沒有真心。”
“只是他心思太重,把什麼都藏在心裡,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然而,謊言註定會被戳穿。”
當初裴夢洲因翻牌子一事算計安安時,秦詡就有預感,他遲早有一天會翻車。
感情之中最容不得欺騙。
哪怕是打著‘為你好’的旗號。
溫靜姝聞言頓了頓,臉上閃過一抹複雜,旋即話音一轉。
“他還在外面嗎?”
“沒...今早不見了。”
“呵,你瞧,他的真心也沒幾分。”
溫靜姝諷刺地笑了笑,眼中的最後一點光亮消失,只餘下心灰意冷的失望。
秦詡沉默不語,暗暗在心中為裴夢洲惋惜。
他若再堅持一下,或許安安還能給他一個悔過的機會。
房間內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不過,哭了一通後,溫靜姝胸口的鬱氣散了大半。
她擦乾眼淚,從男人懷中出來,面色平靜地靠在床頭。
“阿詡,把碗端過來吧。”
“我不想再因為一個騙子勞心傷神。”
“安安這樣想便對了。”
“如果你還沒消氣,我就去把他押過來,隨你打罵,把他毛拔光也沒關係。”
溫靜姝看著男人一本正經地開玩笑,不禁被逗得破涕為笑。
“署長大人,你這算不算濫用私權?”
“你身為雌主,本就有懲治雄夫的權利。”
秦詡一邊給雌主喂粥,一邊幽幽嘆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的安安真是心軟又善良。”
“如果是別人家的雄夫犯了錯,毒打一頓都是輕的。”
“哪像你一樣,輕易就把人放走了,自己還傷心過度,病了一場。”
溫靜姝聽得臉一紅,羞惱地捂住男人的嘴。
“阿詡,你竟然笑話我!”
秦詡握住雌主的柔荑親了親,蔚藍如大海的眼眸深邃又溫柔。
可下一刻,他說出的話卻格外冷酷無情。
“安安,我只是想告訴你,往後無論什麼時候,一切以自己為重。”
“就如華夏一句古話所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哇~大狗狗,沒想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