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醫生讓她告訴林暖暖她有心臟病,可是,在這個時候,她怎麼忍心還給她這樣的打擊啊。
老天,你幫幫忙吧,別再折磨這兩個相愛的人了。
瑞秋想在門外透一口氣,剛剛吸了一口氣,就見林暖暖掙扎著走出病房。
瑞秋見她出來,連忙伸手一把扶住她。
“暖暖,你剛才暈倒,好好休息一下吧,怎麼起來了。”
林暖暖有些無力的說:“不行,我不想休息,我想去看看郝哲,我想守在他的身邊。”
瑞秋擔心林暖暖的病情,苦惱的說:“郝哲剛剛做完手術,現在還在暈迷中,一時半會,也醒不了的,而且,他也需要安靜的休息一下,你不要去啦。”
“不行。”忽然,林暖暖抬起頭來,淚花閃動的看著瑞秋,“他暈迷不醒,我怎麼能安心休息,我要陪著他,我要看著他,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些,我想,他醒過來想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我。”
不等瑞秋回過神來,已經輕輕推開她,向江郝哲的病房走去。
瑞秋見她向江郝哲的病房奔去,不禁叫了一聲不好,緊追上去。
“暖暖,暖暖,你回來,你回來。”
林暖暖根本不理會瑞秋,推開病房的門,只見幾名護士在病房裡察看儀器上的資料,江郝哲身上,插著無數的儀品,甚至,連呼吸也要以藉助儀器。
一時,林暖暖的心,狠狠的一揪,彷彿有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插進心裡,讓她痛得不能呼吸。
林暖暖瞧著忙碌的護士,不禁懷疑起來。
“護士小姐,他不是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
“什麼脫離危險期了,如果他我們就不用這麼守著他了。”一名護士心直口快的說。
“什麼?”
林暖暖纖細的身體輕輕一震。
江郝哲根本就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一時,林暖暖全身顫抖,無力的伏在江郝哲的床前,痛苦的哭了起來,瞧著他額前的傷口,瞧著心電儀上的微弱的數成據,只希望自己能為他承受所有的痛苦。
瑞秋追到病房前,只見林暖暖握住江郝哲的手,蹲在床邊輕聲的哭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無聲的嘆氣。
護士檢看完江郝哲的情況,陸續離開,瑞秋也不忍再說什麼,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病房中,終於,只有江郝哲和林暖暖兩個人了。
林暖暖緊緊的握著江郝哲的手,只覺得此時,他的手是這樣的冰涼,瞧著江郝哲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林暖暖再也忍不住,伏在他的身上,痛哭的哭了起來。
“郝哲,你說過的,你說過要娶我的,可是,為什麼我們都快結婚了,還會出這樣的事情,我求求你,你醒過來好嗎,如果,你肯醒過來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生氣了,到時候,我每天在家裡等你下班回來,我和你,還有慕林,昊軒,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你說好不好啊。”
林暖暖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訴說著他和自己曾經許下的夢想,想以此喚醒他,可是,江郝哲除了躺在病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郝哲,你起來啊,你快點起來啊,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躺在這裡這麼久了,你還不起來,你再不起來,我真的要生氣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說,江郝哲仍然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不知哭了多久,說了多久,一陣睏意襲來,林暖暖流著淚,在江郝哲的床邊睡著。
睡夢中,她一會夢見她和江郝哲的婚禮順利完成,一會兒,她夢見江郝哲出車禍的事情不是真的,一會兒,她又夢到江郝哲微笑著對她說,要照顧她和孩子們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