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冷聲道:“他三十,你多大?二十七還是二十八?比他小這麼兩三歲,很有優越感嗎?就能毫無負擔的去撬人家的牆角嗎?”
文星闌將他的手開啟:“庸俗,粗鄙,思想骯髒!我為什麼要跟你們這樣沒素質的人打交道?”
他推門下車。
正好司機回來,問道:“唉,文教授,您這是幹什麼去?”
“我滾蛋,什麼合作,什麼指導,全都取消!”他回手指著陳世友:“這種人,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
他說罷抬腿就走。
司機連忙上前攔人:“您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怎麼?還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文星闌冷若冰霜:“我雖然不是本國居民,可我還有基本的民主自由吧?”
眼見司機要抓自己的衣服,他立刻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對方:“你敢碰我?”
司機想起自己來接人之前,被上司再三告誡,這人潔癖龜毛挑剔,千萬不能犯了他的忌諱,只能攤著手錶示自己無意冒犯。
文星闌抬腳就走。
司機向陳世友求助:“陳主任,您陪著人來的,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把人放走啊。”
陳世友也很倔強:“強扭的瓜不甜,讓他走!”
他可以委屈一點,放下主任的身份,給這位所謂天才專家當牛做馬。
可讓他賣友求榮,那是萬萬不行的。
兄弟一場,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正堯的綠帽子扣在頭上不管。
司機看著文星闌走遠了,連忙說道:“他對這個城市不熟的,萬一走丟了,咱們負不起這個責任的。”
陳世友略有些遲疑:“他有錢,他怕什麼?”
司機一張苦瓜臉道:“他是不怕,可我怕啊,我今天要是沒把人招待好,我得軍旅生涯就要徹底結束了。陳主任,你行行好,別作孽啊,大局為重啊!”
陳世友:“……”
陳世友下車準備去追人,可再看廣場上,哪裡還有文星闌的影子。
只能跟司機分頭去找。
葉穗穗給婆婆挑了兩套成衣,給陸正堯買了兩塊布料,打算回去慢慢做。
沒辦法,陸正堯個頭太突出,賣他那麼個碼的衣服少之又少,沒什麼合心意的。
本來按計劃,是要給婆婆買雙涼鞋的,卻被高娜娜攔了下來。
“多土啊,這種透明的塑膠涼鞋,配上一雙彩色襪子,你不覺得很難看嗎?”
“我們那都這麼穿。”葉穗穗解釋。
“都這麼穿,也不代表就真的好看,你要是信我的,就別買這種。”
高娜娜拿了一雙米白色的繫帶皮鞋遞給葉穗穗。
“讓你婆婆穿這樣的鞋,配上淺色襪子,審美不知道高階了多少。”
葉穗穗拿了一雙白色襪子,配著小皮鞋,仔細看了看,的確是不錯,就是這雙鞋帶跟,怕婆婆穿不慣。
轉而拿了一雙平底小皮鞋。
高娜娜略有不滿:“皮鞋就要穿帶跟的才好看呢。”
“我娘穿不慣的,她歲數大了,腿年輕坐月子的時候攢下的毛病,有脈管炎,這種鞋太累了,也不能光顧著好看。”
那雙塑膠涼鞋還是拿著了。
高娜娜嫌棄:“怎麼還要?”
葉穗穗解釋:“我娘喜歡,才幾塊錢的東西,買回去,讓她穿著高興。”
買了鞋之後,她又去給王桂華買髮卡。
高娜娜看到她挑的塑膠髮卡,沒忍住,再次翻起了白眼:“這也是你婆婆要的?”
葉穗穗點頭:“是啊,不過同志,幫我把這兩個茶色的也裝起來。”
高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