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穗從屋裡走了出來,,一錘定音:“就聽老爺子的吧!咱們可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啊,如果真這麼做了,你們陸艦長肯定也是不會答應的。”
張陽和李剛見她都這麼說了,當即應允道:“好吧,那就聽嫂子的,確實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一場。”
葉穗穗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直至他們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將視線轉向身旁的外公。
然而,當她與外公的目光交匯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只見外公正用一種極其複雜且難以捉摸的眼神凝視著自己,讓人完全看不懂。
葉穗穗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外公?您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呀?”
文外公對著外孫女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直言道:“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如今這世道,這些個軍官竟然是這般模樣。想當年,可別提什麼抓壯丁、讓老百姓白白出力氣幹活兒這種事了,即便是那苛捐雜稅一直收到幾十年之後,也沒有誰敢站出來吱一聲吶!”說到這裡,文外公不禁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感慨之色。
“而且啊,那時的官員們,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兒,大老婆小老婆還有姨太太,一個接著一個。真可謂是一人得勢,全家都能跟著耀武揚威、作威作福起來嘍!我曾經一度認為,只要是當官的,那就沒啥好東西。”文外公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時,葉穗穗突然回想起之前邱英所說過的一番話,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文家會與那些達官顯貴斷絕來往呢,原來是外公實實在在地見識到了那些人的醜態,實在是令人感到可笑又可悲呀!
“他們現在可是有嚴格紀律約束著的喲,不是有句話叫‘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嘛,人人平等這個口號都已經喊了好些年啦,怎麼可能擺什麼當官的架子,當兵上戰場,浴血奮戰保衛祖國,為的不就是守護老百姓嗎?怎麼可能還奴役他們。”
也穗穗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外公執意要給錢,原來他是擔心陸正堯仗勢欺人。
她笑道:“外公,您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現在已經換了人間了。”
老百姓的生活或許還沒全部達到基本的溫飽水平線,可沒有欺壓,沒有剝削,就連服兵役都是自願的,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會被抓壯丁。
葉穗穗隨即想起來之前外公拿到批文的時候那個不同尋常的激動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曾經吃過虧。
果不其然,在外公詳細地解釋之後葉穗穗才明白,原本當年外公打算跟一群朋友打算建立一所學校,當地有位富商慷慨解囊提供了資助,還有一群清正廉潔之士齊心協力共同努力。所有前期準備工作看似都已辦理妥當,可誰能想到,關鍵的土地批文卻怎麼也拿不下來,就連學校的營業執照也是遲遲無法獲批。
“唉,別提了!這簡直就像唐僧西天取經時經歷的九九八十一難啊,每一道關卡都必須得過,而且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想吃拿卡要。這邊要孝敬這個官員,那邊又得向那個部門借錢疏通關係。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學校還沒建成呢,那位富商竟然先遭逢變故被官府給抄家了,這下可好,資金鍊一下子就斷了,徹底沒了著落。之前大家付出的所有心血眼看就要付諸東流啦……”
葉穗穗點點頭:“以前那個社會我們沒經歷過,可也聽說了一些,知道究竟有多灰暗。唉,外公,既然這樣,那小舅要建幼兒園,也沒見您攔著。”
“教育工作,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本來就值得鼓勵,而且,你們這也都全力支援,我為什麼要攔著。”
只是他沒想到,現在跟政府打交道,這麼痛快而已。
倆人這邊說著話,文驄跟陸正堯陳世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