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修煉的心法,卻都是由各個長老依據寨子里人的特性,來挑選合適的傳人,並非人人都能成為真正的鳳凰弟子。”他沒有說鳳凰派是以什麼樣的特性來挑選傳人的,畢竟這是鳳凰派修行的心法,陳楓和衛飛當然更不好開口去問。
“因此鳳凰弟子中歷年來多為寨子中的漢子們,但也有不輸於鬚眉的女子。”孫溪又是一聲長嘆,“世間萬物,自有天定,那便是天道所在……”他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禁端起酒杯,再次怔怔出神。
“孫公說的是小容的母親?”衛飛試探的問道。孫溪這麼說,所想引述的應該不會是小容本人,因為小容對鳳凰派與蠱神門的爭鬥,似乎是毫不知情,而且小容的年齡也不在鳳凰派蠱神門交戰之時。
身邊的陳楓卻是另有所想,鳳凰派修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法呢?他們在寨子裡挑選弟子傳人的標準又是什麼?雖然不知蠱神門是否也和鳳凰派一樣,在鳳鳴山有著千年的傳承歷史,但雙方的爭鬥至少不會低於百年。他們的撕殺爭鬥,就算不如戰場那麼慘烈,但總也是大規模的。女人出現的機率可以忽略不計。在如此的情況下,鳳凰派卻還要挑選弟子,他們的修煉心法,是可見其獨特與神秘之處。而陳楓來自於旗門的博學雜記中,竟然除了鳳凰派的趕屍外,也是少有記載。
孫溪點了點頭,聲音也低沉起來,“不錯,小容的母親和父親,都是鳳凰派最勇猛善戰的弟子。可是他們卻遭遇到了,鳳凰派在鳳鳴山中最為危急的一戰。那一次蠱神門居然攻到了寨子的左側,因為那裡有一道懸崖,所以防守並不嚴密,只是簡單的設立了一個陣法佈置,沒想到的是,蠱神門竟冒著天險,在那一側的山峰上,打通了一條道路。”
說到這裡,陳楓和衛飛不用問,也知道就是他們倆碰見小容的地方了。只聽孫溪繼續說道:“倘若蠱神門就此攻進來,鳳凰派必將失陷。那一戰慘烈無比,鳳凰上下都投入到其中,不怕兩位笑話,當時就連孫某的堂客,也是挺了把菜刀吶喊助威。”
正好,這個時候孫溪的堂客端了道菜進來,聽見孫溪的話,便說了句什麼,不過當地的土語方言,陳楓衛飛卻是不懂。孫溪的堂客和他年齡相仿,裝扮也很普通,不過身體卻顯得非常壯實,可以看出年輕時有練過的影子,但兩個人還是無法想象,這麼一個人手持菜刀揮舞助陣的樣子。
陷入到回憶之中,孫溪也忘了招呼陳楓衛飛,自顧自的斟酒便飲,“此戰中最後鳳凰派與蠱神門兩敗俱傷。小容的父親和母親,都在那一戰中死去。然而,讓眾人想不到的卻是,小容的母親那時已經懷胎在身,她身上傷痕累累,卻始終守護著胎中的小容……”
孫溪再一次長嘆出聲,“可是她傷勢太重,我們用盡了手段,也是無法挽救。所幸,保住了小容,四長老親自出手,劃開小容母親的肚腹,取出了小容。”
所以鳳凰派上下,即使是與孫溪對立的胡成武,當有小容在時,所有的鳳凰弟子,對小容只有一種憐愛,甚至是縱容。但這一切,並沒有多少的用處。
“小容生下來以後,鳳凰派上下都悉心照顧,莫不視為親生,可是等到小容六歲的時候,終於還是出事了。”孫溪在這一刻,絲毫無法掩飾言語中的無奈和惋惜,“有一天小容忽然昏迷不醒,在此前小容的身體雖然比尋常的孩子要虛弱的許多,但是大家並沒有放在心上,經過仔細的檢查後,大家才發現,小容竟然從一生下來,頭頂的顱門便是洞開著的。”
“顱門大開?”陳楓心中徒得一沉,先前在小容頭頂所看到的那道黑氣,便不會是錯覺了,黑氣就是死氣,莫非小容的命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顱門,便是指頭頂正中的百會穴處,道家又稱為天門,佛家密宗的脈輪修行心法中,則有道頂輪在此,更有道中脈從百會穴,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