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空飛起,重重的砸向地面。衛飛動了嗎?怎麼動的?天英子只覺得喉頭一熱,一口血就要吐了出來。
不光是他,黃玉真人身側的天閒子,也同樣沒有看清天英子這連續四次被摔的任何細節。他和天英子同為衡山宮的一代弟子,但他知道以他的身手,也不能說就可以輕鬆接住天英子的全力一擊,但是衛飛做到了,而且是毫無道理莫名其妙的做到了。
“師叔祖,這其中定有古怪。”天閒子實在忍不住大叫出聲。“師叔祖……”天閒子又叫了一聲,卻見黃玉真人一對眉毛幾乎就要接在了一起,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叫聲一樣,正在苦思著什麼。
天閒子心領神會,縱身一躍,落地之處,恰好與天英子形成了一個兩儀合圍的陣勢,將衛飛夾在其中,“你用的這是什麼功夫?你身上的靈力外溢,用的分別便是法術。”
衛飛空洞的眼神中,忽然恢復了神采,一瞬間就在他的臉上都充滿了飄逸,他輕輕的一笑,說不出的瀟灑,“那麼你也可以使用法術一試好了。”
陳楓微微嘆息,對著黃玉真人說道:“前輩可知衛飛所用的是何武技?”黃玉真人面沉如水,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場中交手的三個人。
天英子與天閒子用的是一種道家陰陽兩儀的合擊拳法,兩人一系同門,彼此間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一陰一陽,一陽一陰,陰陽轉化間自然流暢,左右上下,呼呼的拳腳風聲中,將衛飛所有的出路退路全部封的死死。
衛飛卻根本不管他們用了什麼招式,身子飄飄的一旋,雙手齊伸,順勢橫掃,自顧自的舞動起來。只是他的姿勢很古怪,手腳之間似直非直,似彎非彎,動作的速度又緩慢異常,看上去既不象是太極也不象是俞珈,卻偏偏充滿了一種飄逸漫麗的靈動之感。
天英子與天閒子兩個人,一邊是招招如斧劈鑿雕,勢大力沉,另一邊便是輕柔纏連,綿綿如水,但不管兩人如何的將陰陽兩儀進行變化,都無法帖進衛飛的身邊。在他們看來,衛飛猶如舞蹈般的動作中,隱含了一種天然的韻律,儘管輕飄飄的不帶一絲風聲,但舉手投足間,卻恰好切斷了天英子與天閒子的配合線路,使得他們往往一招只使了一半,便不得不再變招。遠遠望去,三個人哪裡象是在進行一場比鬥,三個人各自為體,你演你的,我動我的,倒像是個人演練的比賽。
天英子不知不覺便將自己的真氣越提越高,天閒子與他心意相連,立刻心生感應,真氣的強度瞬間便與天英子平衡起來。這場比鬥只是說明了不可使用法術,但並未約束真氣,內氣本就是武功的根本。
衛飛依然不受任何的影響,他的姿勢變得越來越自然,每一舉手轉身間,無比美妙無比,彷彿便如一個隱忍了許久的舞者,此刻終於覺醒過來,正站在舞臺上,盡情的舒展著自動的舞姿。
天英子和天閒子狂暴的真氣漸漸的延伸,周邊的樹葉被掃的嘩嘩飄落,紛紛揚揚的立刻便又被真氣絞得粉碎,那些碎屑飄揚在衛飛的身邊,更映得衛飛的身姿恍如天外飛仙一般的飄渺。
陳楓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前輩你看,他們的真氣越來越強,這要是波動了神魔將陣,可就不妙了。”
黃玉真人終於“哼”了一聲,陰沉著臉,“佛音靈舞,這莫非便是靈者之舞了?衛飛的通靈之力,我早該想到了。”
陳楓笑眯眯的,沒人否認,“沒錯,這的確便是靈者之舞。昔日佛祖釋枷摩尼於靈山開壇授法,講至妙處,虛空中天女散花,靈舞顯現,以襯美景。盛唐時期,宮廷之內甚好舞風,靈舞便由那時傳承下來……”
黃玉真人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貧道尊你為旗門傳人,這才稱你道友,但你就可欺我衡山宮無知麼?”
陳楓一楞,“前輩何出此言?”
黃玉真人大怒,“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