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好烈的酒,釀不少年了吧?”
池月望著夜空,淡淡答道:“這個得問你爹。”
“問我爹?和他有什麼關係?”
“從你家酒窖拿的,不問他問誰?”
燕不離哭都不會了:“你……你把我爺爺留下的百年陳釀偷出來了?!”他彷彿看到一捆雞毛撣子正衝自己展翅飛來。
池月摸著鼻子,慢悠悠道:“你急什麼?喝完了灌點水再放回去就是。”
“……”
“算了,反正也偷出來了,還是喝了吧,不然這鍋我背得太冤。”燕不離破罐破摔的灌起酒,放下罈子又被辣得齜牙咧嘴。
池月斜他一眼:“你大病初癒,少喝點。”
“不行,喝少了捱揍我虧得慌。”
“本宗的意思是你給我留點。”
“不給!”某人死死護著酒罈,“這是我爺爺釀的,只有孫子能喝,除非你也當燕家孫子!”
呵呵,吃獨食是吧?
池月也不搶酒,直接一把將人拽進懷裡,張口吻住對方的唇,狠狠啃噬吸吮了一番,最後用舌頭舔了舔嘴角,滿意的道:“是烈了點,不過本宗喜歡。”
“……”
為了不再被當活體酒杯,燕不離捂著紅腫的嘴唇,乖乖將祖傳陳釀交了出去。
兩個“不肖子孫”你一口我一口,未過多時,罈子空了,人也醉了。
“池老魔,你還記不記得……”燕不離枕在池月懷裡,眯著醉眼看向絢爛的夜空,“去年除夕,碧落谷裡放‘瞎狗眼’,老子在望鄉樓上,差點被你閃瞎。”
池月蹙起眉來:“有印象……”可他明明記得是和江莫愁在一起,只是對方當晚說過什麼,他卻再也回憶不起來了。
某人繼續醉醺醺的道:“媽的,老子那天是第一次親你,你他媽竟然跑了……”
池月身體明顯一僵,心中驚詫不已。他與江莫愁的床笫之事,這小子是如何知曉的?垂下頭望向懷裡的人,那雙星眸裡浸著迷離的醉意,映著漫天紛繁的煙火,明滅不息。
到底是這個人瘋了?還是他自己醉了?
正當犯怔之時,一雙手臂已經勾上了他的頸子,一隻溫潤的唇吻了過來:“姓池的,這次你不許跑了,再跑老子特麼不要你了。”
池月:“……”果然酒壯慫人膽,喝點貓尿就要上天了。
他輕輕回啄著對方的唇,挑起眉逗著某人道,“如果本宗有一天不喜歡你了,你是不是也不會放手?”
“老子會放手啊。”燕不離眼神渙散,忽而對他一笑,“你把我手剁了就行啊。”
這瘋子當真沒救藥了,池月無奈的道:“年紀輕輕,何以棄療?”
“君若砒霜,吾自笑飲。”燕不離抱住他的頭,決絕的吻了上去,如品鴆酒,即便毒入骨髓,依舊甘之若飴。
池月眼中眸光一震,隨即便像墜入深淵的落日,猛地沉了下去。他用力的封住那隻顫抖的唇,如餓狼一樣將人撲倒在瓦上,狠狠撕開了對方的衣裳……
罷了,再陪你瘋最後一回。
臥房之內,燕濯雲和燕母正在給粑粑戴護身符。
那是一串用紅繩編起來的古銅錢,共記五枚,對應五行之數,經清玄三聖之一的徐真人開光護持,可辟邪除穢,消災長命。五兩銀子二送一,買十個可包郵,另贈售後保養服務,是清玄山上好評如潮的熱門貨。
夫婦倆對這個孫子尤其喜愛,雖然那小東西長得不像兒子,但笑起來的神韻和某流氓兒時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個五行缺雞毛撣子的小燕不離。
爺爺和奶奶正在房裡逗孫子,屋頂上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兩人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便聽得“嘩啦”一聲巨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