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絞盡腦汁在想如何把題解明白。
而就在這個時候,若竹過來說蔡侍郎已經到了。
蕭紫依抬起頭,愣了片刻。不是說是蔡太傅嗎?怎麼又是蔡侍郎?她下意識地把目光轉到一旁蕭湛的身上,見到他聞言立刻緊張地坐直了身體。
“請他進來吧。”蕭紫依淡淡說道。
“那個,公主。需不需要拉上珠簾?”若竹卻沒有立即走開,略微有些猶豫地問道。
珠簾?用那個做什麼?蕭紫依沒想通為什麼若竹會加上這一句,沒多想便拒絕道:“不用了,快請他進來吧。”見一個老頭子,用什麼珠簾啊?
當那個不知道是蔡太傅、蔡先生還是蔡侍郎的人走進了以後,蕭紫依立刻目瞪口呆。因為這人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留著山羊鬍子的古板老頭子,反而是個翩翩書生。
他大概年紀也就二十歲出頭,身穿一身深藍色的長袍。長相清秀,身材修長,但是卻沒有一般書生文弱的氣質。他脊直肩張,傲然站立在她的面前,雙目射出從容和閃動著智慧的目光,讓人覺得在他文弱的外表內,隱藏著的是一個難以說服計程車子之心。
蕭紫依還沒從老頭子變帥哥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就被蔡帥哥的自我介紹雷得再次無語。
“在下蔡孔明,字公瑾,號仲達先生,見過長樂公主殿下。”蔡孔明也只是拱手做禮,敷衍了事。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蕭紫依半分,一進來便盯住了蕭湛。
蕭紫依好不容易才回過神,把蔡孔明的名字在心中默唸了幾遍,被雷得外焦內嫩之後,才領悟到蔡孔明帥哥讓蕭湛背《出師表》不是有意為難他。
而是精神有病……
是狂熱的三國迷……
“師……師傅,你來了啊。”蕭湛怯怯地說道。
“殿下,戒遊宴以重起居,專精神以廣聖嗣,節賞賚以省浮費,卻珍玩以端好尚,親萬幾以名庶政,勤講學以資治理。”蔡孔明一眯雙目,先不責備蕭湛逃學,連氣都不換一口,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串古文。
蕭湛噤若寒蟬。
一旁的南宮簫首次露出同情的神色。乖乖,要是他明年到歲數去國子監,攤上這麼個老師的話,他說什麼也要使盡各種辦法逃學。
蕭紫依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大串連她都聽不懂,更何況是才剛剛四歲的蕭湛了。
蔡孔明把蕭紫依的嘆氣聲聽在耳內,首次把目光從蕭湛的身上轉移到蕭紫依這裡。他並沒有把這個十四歲的公主放在眼裡,畢竟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長樂公主先別說是女流之輩,更是在外流浪的不學無術之流。
所以他輕咳一聲,朗聲道:“公主,可有什麼異議嗎?”
蕭紫依甜甜一笑,道:“蔡先生,在教訓湛兒的時候,是不是先檢查一下你留給湛兒的作業?”
“作業?”蔡孔明微微皺眉。
“是的,作業。”蕭紫依轉頭朝蕭湛鼓勵地一笑。
蕭湛深吸一口氣,脆聲背道:“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
偌大的書房裡迴響著的都是蕭湛清脆的背書聲,蔡孔明的臉上也越來越掩飾不住驚奇的神色。
蕭湛上午的時候,連一句話都背不出來,那肯定不是裝出來的。為何在短短的幾個時辰裡,居然可以這麼流暢的背出來?
蕭紫依滿臉輕鬆,手裡把玩著自己改良的鉛筆,好好欣賞著蔡三國臉上有趣的表情。她只不過是花了半個時辰用畫畫的方法,和蕭湛通俗的講解了一下三國到底是個什麼形勢,然後又像是講故事一樣簡單地講述了一下三國裡的經典故事。蕭湛聽她講童話都聽慣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新的三國童話。
說到底,這個蔡三國根本就沒有把出師表的意思教給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