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卻是拼命掙扎。
“少卿,你放開我好不好,不要這麼做……”我苦苦哀求他。
他把我緊緊摟著,他說:“阿笙姐姐,我不會讓你有事,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本少爺在救你,我在救你,我沒有要非禮你,不要掙扎!你不要難過想些開心的事情,這樣……這樣也許能堅持的久一些。”
我呼吸越來越困難,靠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一種痛,根本沒法用語言來形容。我能感覺自己的心撕心裂肺的疼,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停止。
我捂著胸口,拼命的掉淚。
腦子裡全都是父親和母親恩愛的畫面,心裡面越發的痛苦糾結,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混沌了。
但是在昏迷前,我清楚的聽見母親的聲音響起,“少卿,你把小笙抱到我身邊來,我來陪著她。”
彷彿是過了很久,我頭腦發沉的醒過來。
胸口還是有一種鈍鈍的疼,那種疼,讓人腹部血湧翻漿的。血絲就這麼順著我的口角流下來,我自己都嚇慌,連忙用手去擦。
然後強行就把湧到口角血給咽回去了,儘量不能讓人給看出來。看來我身體裡的臟器已經出現破裂,不然不會吐血的。我沒了陽魄,要不是昨晚上連少卿救我,可能就醒不來了。
眼前雖然有些模糊,但是看得見周圍的東西,我躺在病房內的小床上。母親睡在我的病床邊,連少卿不知道去了哪裡,並不在房間裡。
父親的床已經空了,門口站著司徒。
她不進門,只是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沉睡中的母親,然後又看了看我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
不過,她沒有等的太久,沒一會兒安嫂就從門口進來,“司徒,你怎麼來了?我們夫人她睡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母親猛然就驚醒過來,她皺著眉頭,問道:“是司徒來了嗎?”
我起身握住母親的手,小聲的回答她,“是司徒阿姨來了,她站在門口沒進來呢。”
“為什麼不進來?”母親平靜的問。
司徒冷冷的笑了,“我聽說,你還在堅持要驗屍,不是已經說過了,他是在去的途中出事故的。跟盒子丟失沒有關係,你堅持解刨,是想讓譚知青的靈魂得不到安息嗎?”
“當然不是。”我母親皺起了眉頭,她溫柔如水的眼睛看起來一點毛病都沒有,靜靜的朝向司徒的方向,“司徒,你和他青梅竹馬,應該知道。那隻盒子,他們是接觸不了的,所以那在我們世家的手中,一直都很安全。我……我只是想查出兇手,司徒,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了。”
“那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殺譚知青,他不過是個榆木腦袋,手上又沒有盒子。”司徒走到母親身邊,伸手把母親不知不覺悄悄流下的眼淚擦乾,“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他為什麼寧可娶一個瞎子,放著偌大的司徒集團卻不要呢。”
“他們想阻止任何能開啟盒子的人,司徒,那是個秘密,連我都不知道的秘密。至於……至於知青的選擇的原因,我……我也不知道。”我母親低了頭,撫摸了一下肚子,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側臉,這樣的她看起來十分的悽婉可憐。
司徒愣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才看向母親,“好了,我知道了,譚知青的屍體我會好好帶回去驗屍。你自己小心,別動了胎氣。”
“謝謝。”母親說道。
司徒笑了,“你女兒和你挺像的,真的,我忽然知道譚知青為什麼選擇你。因為你和你女兒,都很堅強,至少比我強。”
司徒離開了,母親卻是疲累趴在床上,安嫂把她給扶上父親睡過的病床。我頭重腳輕的爬下床,走到母親的床邊,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媽媽,你別難過,不然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