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芳是誰,也不會去在乎是否犯法!
這一刻,陳羽芳想馬上鑽進車裡去,但她發現高度緊張之下,四肢都不聽使喚了,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蘇淳風也緊張!
他雖然身懷神秘術法絕技,但這種情況下基本無用,來不及且應對不了這麼多人。他雖然能打,但面對十幾號拿刀掄棒的兇徒,好漢也架不住人多。他也是個人,捱打了痛喝多了吐,放在平時遇到這種情況,蘇淳風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跑。可今天不行,堂姨陳羽芳就站在他的身後,所以他也只能咬牙緊盯著衝過來的混混們,琢磨著奪過一把刀來廝殺硬抗,並且在心裡暗暗祈禱著:“只要一開打,那幫好勇鬥狠的同學們,被激起了血性應該會衝上來吧?”
要不然,自己這副小身板今天就有可能交代在這兒了!
近了!
蘇淳風雙眼微眯,他渾身肌肉緊繃,神色平靜到極點,看準了一個衝在最前面穿著短袖花襯衫拿刀的混混……
千鈞一髮之際。
夾在一群混混中間往前衝的一名看起來二十三四歲模樣,身形線條格外健碩勻稱,穿著黑色背心赤手空拳的青年,突然雙臂一身拽住了旁邊兩名同夥,同時大吼一聲:“我操,都他媽給我停下,停下,不能打!”
一群混混們似乎有些剎不住般踉蹌著停下。
跑在最前面那位,手裡的砍刀猛劈下去,被蘇淳風閃電般抓住了手腕乾脆利落地一個過肩摔狠狠砸到地上,並且空手奪白刃成功。
不過他沒有趁勢出擊,而是哭笑不得地拎著刀站直了身子。
剛才喊話那名青年已然衝到了混混們的前面,轉過身擋住所有人,氣急敗壞地喊叫著:“停,停!”
“軍哥,你這是幹啥?”
“老五都被打了,我操……”
“咋了這是?”
一群混混們全都露出了迫不及待和焦躁不安義憤填膺的神情,紛紛詫異地看著這個叫做軍哥的人。
“誤會,這絕對是他媽的一次誤會,我警告你們,誰他媽都別亂動啊,這,這是淳風,淳風知道不?自己兄弟……大水他媽衝了龍王廟!”譚軍罵罵咧咧著,一臉尷尬和有些懊喪般地啐了口唾沫。
他現在後悔得都想宰了邢斌——來之前,狗日的邢斌也沒說要收拾的那個學生叫啥,只是說那學生在學校裡混得還不錯,所以得多帶幾個兄弟。而且趙山剛曾經對譚軍他們說過,蘇淳風是好學生,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所以譚軍想都沒想過,今天邢斌要在一中校園裡收拾的學生,會是蘇淳風。之前譚軍他們遠遠走過來的時候,因為那位暴力大美女擋住了蘇淳風,作為頭目的譚軍也根本就沒把收拾一名高中生當回事兒,一直都走在同夥們的後面,所以就連邢斌兄妹捱打慘嚎連連時,譚軍都沒看清楚那個幹翻並暴揍邢斌的學生,長了副啥模樣。
直到一幫人呼啦啦往前衝,馬上要短兵相接了,譚軍才豁然看清了神色平靜到不可思議的蘇淳風的相貌。
他媽的!
這事兒要是讓剛哥知道了,還不把邢斌給活剮了啊?
“自己這幫兄弟也得讓剛哥給狠狠地訓一頓”想到趙山剛生氣時那般沒有絲毫表情,平靜卻令人心肝兒顫的模樣,譚軍就忍不住後背生寒——那可是真正的狠人啊,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生氣——上次譚軍跟著趙山剛,就他們兩個在平陽市和另一夥人談判,喝著酒對方正大模大樣說著話呢,保持沉默的趙山剛突然就爆發了,揮著酒瓶子三下五除二幹翻了飯桌上四個人,在外面那幫人衝進來的瞬間,趙山剛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他毫不猶豫地將那名被他砸得頭破血流的頭目的右手給摁在桌子上,用一雙筷子,生生插進了那名頭目的手背上。
從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