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了整整七年的知縣,仍遲遲未得到提升。不過最近聽說朝廷準備將現任刺史大人調往別處,嚴知縣便會取而代之。不過,這個嚴知縣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青州上游有兩條河,每年到了雨季,河水容易氾濫,就會淹沒附近的農田,村莊,讓百姓流離失所,而這位嚴知縣到任之後,制訂了幾項治水方案,不但治住了氾濫的河水,還能化水患為水利,造福河邊的無數百姓。
前年青州大旱,百姓流離失所,是他率先慷慨解囊,捐出鉅資,還請求朝廷撥款賑災。朝廷迅速撥款,但是護送賑銀的兵馬剛到青州邊界,就遇上兇惡的盜匪,不但賑銀被劫,官兵也被屠殺殆盡,噩耗傳來,震動朝野。
可是我們的嚴知縣當機立斷,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人馬,親自率領兵馬,直搗黃龍,打敗了驍勇善戰的盜匪頭子,奪回賑銀。那一戰轟動天下,讓他一舉成名。這也是朝廷這次打算提拔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聽起來,這個嚴知縣好像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丁可人說道。
誰知沈逸書反而笑道:“這嚴知縣到底是不是一個大英雄你等會就知道了,我敢保證他絕對出乎你的想象之外!希望你到時不要受到驚嚇才好!”
“怎麼,他長的很兇惡嗎?”
“大人,青州縣衙到了!”林護衛在馬車外說道。丁可人和沈逸書走出了馬車, 青州縣衙坐落在縣城的最東邊,由於青州地處東西交通要道,作為一個交通樞紐,朝廷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進行建設,因此,這青州縣衙也是修的相當的宏偉和氣派。
古銅色的大門敞開著,分裂兩旁,門外蹲著兩隻象徵威嚴的銅獅子。門庭中央懸掛著皇帝親提的四個大字:青州縣衙。衙門四周大數參天,芳草慼慼。美不勝收。
林護衛讓守門的衙役進去稟告。
“嗚嗚嗚嗚,大人,下官真的再次見到你了!”
一個胖呼呼的中年男人,像只烏龜般跪在地上,肩膀聳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連青磚都被他哭溼了一大片。
“嗚嗚嗚嗚,大人,嗚嗚嗚嗚——大人!”
哭聲持續不斷,痛心得如喪考妣,
這是什麼狀況?丁可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個青州城的縣令是怎麼回事?這就是自己剛才以為得大英雄?他自從見了他們幾人,跪在地上參拜後,就哭個不停,又不是女人哭什麼哭?又不是要殺頭?也不是要抄家,幹嗎哭得像死了人一樣。這樣的人也能當官嗎?好歹也是一縣之長,也得注意注意形象不是嗎?丁可人現在終於知道,想象和現實其實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丁可人把目光再次移到沈逸書身上,他卻意態悠閒,剃銳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黝暗的黑眸。雖然身材比尋常男子健碩,但舉手投足間卻溫文儒雅,不見半點傲氣。他薄唇微揚,露出和善的笑,神態輕鬆和煦,彷彿就連泰山崩於前,都無法改變那慵懶的微笑。他看似斯文,但是擎著茶杯的手,卻是黝黑有力,甚至略顯粗糙,難以分辨是文人還是武將的手,看來像是適合筆、亦適合劍;適合雅、亦適合狂——,總之,他喝著下人剛送上來的茶水,不受這縣令大人的分毫影響。
“嗚嗚嗚嗚,大人,下官已經有兩年沒見過您了,嗚嗚嗚嗚——”地上傳來可憐兮兮的嗚咽。
“嚴知縣,起來說話吧!”沈逸書淡淡的說道,端起那三件一套的蓋碗青瓷茶杯,以杯蓋滑過杯緣,再啜了一口ReTang的香茗。
“嗚嗚,屬下罪該萬死,辦事不力,不敢起身——嗚嗚嗚嗚——嗚嗚哇哇——”
“嚴知縣,本欽差又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哭完了沒?”沈逸書嘆了一口氣。實在很難搞清楚嚴知縣為什麼這麼愛哭!
“下官知道,下官是見到大人高興才哭的!”丁可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