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是認真地?”
“錯過了這一次,老哥我怕再也沒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楊毅看著許多“大茶壺”不斷的將“花牌”放入臺下的大籮筐中,真要完成江朝的夢想,就算花費上萬兩,也很可能是打了水漂。
楊毅是身家豐厚,但又不是冤大頭,怎麼可能相信這種小機率事件,就算給尚文芳抽中花牌,也不過是專門彈奏一首小曲,喝上一杯酒,說上幾句話罷了,“一親芳澤”這種事不過是江晨的臆想罷了。
如此低的價效比,自然讓他將江朝的話拋之腦後,招來“大茶壺”,將身上的這張“花牌”送了上去。
這也不完全是因為江朝,雖然楊毅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但是尚文芳的琴藝高超,連他這個外行人也聽得如痴如醉,略感陌生的琴曲入耳,身體都不由跟著節奏緩緩動作,一些意志力差的賓客,已經開始自顧自的翩翩起舞。
楊毅也頭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作為男人的“快樂”,所以這張花牌他也給的也是心甘情願,無外乎這位“尚大家”把江朝弄得五迷三道的。
距離雖然有點遠,但是尚文芳端莊秀麗的樣貌,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是非常容易讓男人有“歸屬感”的那種女人,單論貌質,或許比起黃思思要稍遜一分,但綜合起來,卻要比黃思思更具有奪得“花魁”的優勢。
一曲完畢,滿堂喝彩,甚至有賓客專門奉上了“花籃”,這些“花籃”上單獨貼著賓客的姓名,會有“美人”提著在舞臺下繞行一週後,再由大茶壺撿出花牌放入籮筐中。
尚文芳一出場,積累的花牌便是前幾場的合計,人氣之盛,已經非常誇張,難怪被譽為今年奪取“花魁”的熱門,別得不說,光是這吸金能力,就是其他花娘可望而不可及的。
黃思思從貌質和舞藝上並不輸於她,但一方面這麼公開的場合,她也不敢輕易動用“惑祭巫術”,另一方面也因為她有一點西域血統,在大乾王朝普遍排外的民風下,儘管楊毅覺得她“貌美如花”,可也有許多大乾男性並不接受。
眼見那個大籮筐已經塞得滿滿的,江朝的眼裡盡是失落,這時候尚文芳開始了專屬互動遊戲,她伸出芊芊玉手在籮筐中一陣攪動,巧笑嫣兮間,已經取出一塊“花牌”來。
“乙等子科!”
大茶壺拿起來唱喏,並高舉示意。
“嗯?又來!”
三樓的後臺桌席上,妙音坊那一桌的許多人不由看向徐紫嫣,先前就是這位“瑩香公子”動用法力,小小的耍弄了一下楊毅和那位異域花娘黃思思。
第一次還可以說純粹是好玩,可這次數多了,就不免顯得心胸狹窄,極有針對。
“我可什麼也沒幹,這真是她自己抽中的!這尚文芳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徐紫嫣連忙擺手,對於眾人的誤會臉上有一絲暈紅,脫口而出的話,更是讓人覺得錯愕,難道不該說是楊毅的運氣好嗎?
江朝張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分明記得楊毅的那張花牌掉在籮筐的最底層,尚文芳只是淺淺的在籮筐面上抽出一張花牌,怎麼可能抽中?
但是對偶像的狂熱,衝昏了他的頭腦,他立即站到凳子上高呼“尚文芳”的花名。
尚文芳自臺上走下來,來到楊毅桌邊,輕聲細語的問道:“不知公子想要聽什麼曲子?”
恩客點曲也算是一種專屬服務,但此時楊毅卻驚懼異常,他感受到龐大的精神壓制,奮力抬眼,也只從尚文芳眼中看到一絲戲謔。
此女的實力恐怖如斯!比起姚北辰的“精神壓制”還要強大數倍,不但可以將精神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外散一絲一毫,而且強大到令楊毅連張口都無法做到,彷彿大腦與身體的連線被完全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