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離開嗎?可這一趟,似乎沒有什麼收穫。”
“這個嘛……”歐陽天雲沉吟了片刻,望了望遠處的叢林,“彼時我們在山腰發現的那處血池,頗為古怪,不如去調查一番。走,先回營帳,換上夜行衣,我們去剛剛那處血池看看。”
兩人返回營地重新換了一身行頭,趁著夜深,向白日所見的那處血池進發。
夜色凝重,兩人也不敢點燃火把,只能依靠微弱的月光向西南方向摸索,這深山老林之中到處是窸窸窣窣的詭異鳴叫,只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能讓人略感安心。
歐陽天雲方向感極好,帶著東門璇貼著山壁,一路便來到了白日所見的血池附近,那血池距離盤山路也並不遙遠,只有不過幾裡的距離。期間兩人也是經常遇到拿著火把巡邏的天機閣弟子,他們都是小心謹慎地躲避。歐陽天雲更是不敢隨意出手,他知道以天機閣的森嚴,巡邏之人只要少了一個,恐怕就會立刻被其他人察覺,此番潛伏,決不能露了破綻。
隨著離血池越來越近,一股滔天的惡臭撲面而來,讓東門璇心生厭惡,不禁掩住口鼻。此時巡邏的侍衛越來越多,甚至往往成群結隊的在樹林裡掃蕩,這讓兩人的躲藏愈發艱難,好在太行山周圍不乏古木參天的巨樹,兩人得以藏在樹頂,躲過了不少侍衛。
在歷盡千辛萬苦之後,東門璇與歐陽天雲總算是來到了血池附近。倆人藏在一顆山腳的巨石背後,偷偷向血池附近觀察。
此時雖夜已極深,但血池旁邊依舊燈火通明,數十位舉著火把身穿黃衣的天機閣弟子正圍繞在血池附近,不知在談論著什麼,而白日裡的血玉此時卻是不見了蹤影。
“你看那血池周圍,似乎刻著某種陣法。”歐陽天雲輕聲說道。
東門璇仔細望去,這才發現那血池周圍的地面上刻著某種複雜繁複的紋理,遠遠望去,猶如一條條蜿蜒曲折的小蛇一般匍匐在地面上。
“師父,這紋理,畫的好像是一顆眼睛,而血池就是那眼睛中心的瞳孔。”
“確實如此,看來所有的答案,就藏在這陣法裡。”歐陽天雲將真氣附在指尖,學著那陣法的紋理在石頭上雕刻起來,沒過多久就雕刻出了整座陣法的雛形。東門璇側頭望去,果然那陣法的形狀猶如一顆眼睛。
“記住這個形狀,我們回去再做調查。”
東門璇點點頭,繼續觀察血池附近的情況。
“今天王碧怎麼這麼慢?還沒過來?”只聽見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天機閣弟子高聲喊道。
“鬼知道他跑哪去了,這都快寅時了,早該到了。”
“媽的這龜兒子肯定偷懶去了,耽誤大家時間!”
幾名天機閣弟子站在血池旁罵罵咧咧,似乎是在等什麼人,而此人已經遲到了。
“來了,來了,王碧來了!”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遠處的樹林裡,一名身著黃衫的天機閣弟子,正羈押著一群人從樹林之中緩緩向血池走來。東門璇定睛望去,他背後所羈押之人,赫然是一群手無寸鐵的鄉村百姓。
這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盡數被五花大綁,蒙著雙眼,踉蹌著前進。時不時走慢了,還被身後的嘍囉推搡一把,險些跌倒。
“我說王碧,你來的也太晚了吧!”膀大腰圓的天機閣弟子不耐煩地上前迎接。
“不好意思哥幾個,有點小插曲,不過已經解決了,”王碧拎著一個女孩丟在眾人面前,“就是她,跑了!找了她半天,所以耽誤大傢伙時間了,實在不好意思。”
那女孩不過十五六歲,模樣青澀,扎著馬尾,穿著樸素。
此時她嘴巴被堵,眼睛卻是沒有被蒙上,正惡狠狠地盯著天機閣眾人。
“王碧,不要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