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走去。
“墨鼠!去吧,探查營地!”
李浩然看著空蕩蕩的周圍,呼吸著周圍的風,從藏玉內拿出了紙筆,呼吸之後,畫出了一百多隻手指大小的老鼠,賦予了它們魂念之後,將紙張帶到了牆角,將它們釋放出去。
接著,李浩然在這張紙的反面,提筆復又開始畫了起來。
紙鋪展在半人高的牆上,李浩然放眼望向了遠處那巨大的城牆,還有城牆上方,那一道分割藍天的光幕。
光幕內側是藍天,光幕外側是漆黑如墨的夜晚。
筆落紙張,三兩條線條構建出了那巨大城牆的輪廓,毫筆上淺墨之處為黑夜,有云團之處為白晝,兩者被一條彩色的線分割。
畫很簡單,可卻蘊含著獨特的韻味。
這一次,李浩然並未動用浩然正氣,而是畫了一張普通的畫兒。
唯一有別於其他畫兒的是,這一次李浩然心有所感,按照心中想法,畫出了一條彩色的墨線。
彩墨繪畫,十分簡單,只需要購買一些彩墨即可,可若要用元氣為墨,繪畫出色彩斑斕的世界卻並非是那麼簡單。
這和光線的構成一般,你需要解析光線中蘊含的色彩,才能夠單獨分裂出所需要的顏色。
然而,在以元氣為墨之下,這就需要李浩然不僅時刻維持元氣的輸入,且還要在這個前提下,將侵入筆毫的元氣分化出需要的彩色。
這個過程不能有一絲的停頓,該需要顏色時,就必須是那種顏色,不需要這種顏色時,就要轉化成原先的色,這其中不僅需要書畫之人,對於元氣的掌控達到一種掌控由心的境界,且還需要書畫之人,對於自身肌肉經脈的控制達到這種境界。
若非是這一路上,他將《千變由心》的精髓掌控,將內中的各種技巧熟於心中,化為己用,恐怕現在還無法做到這些,這也讓他看到了這第四篇章《銀鉤彩墨》的玄奇之處。
當然,李浩然現在不止是在作畫,且他還一心多用,竟分散出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去觀察墨鼠感知看到的東西。
啪噠!啪噠!
正看向巨大城牆方向的李浩然,聽到了一串腳步聲,這串腳步聲來自登上樓頂的樓梯,是隱藏在角落中墨鼠所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門落雨。
西門落雨仍舊是繃帶纏身,可他的腳步卻鏗鏘有力,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受傷之人。
“咦!江霸,你在這裡幹什麼?”
走上樓頂,西門落雨故作偶遇的樣子,看著前方背對著自己的李浩然說道。
李浩然並未回答,拿著手中的筆,對著天空比劃了一下,依舊落筆在紙張的角落上,畫下了一抹墨跡。
“畫兒?看起來你這人冷麵粗獷,沒想到你竟還有如此細的心思,我來看看你畫的什麼……”
西門落雨遠遠的看到了一點墨跡畫成的牆壁,心頭威震,不由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光,大步朝著李浩然走去。
他在行走的時候,一隻手悄然抖動,從衣袖裡面落下了一枚金錢鏢被他握在了手中。
“你個殘疾人,不養傷,來這裡打擾我作甚!”
待西門落雨將要走到李浩然身前的時候,李浩然忽地轉身,目露兇光的看著西門落雨沉聲說道。
西門落雨被李浩然的樣子驚了一下,下意識間停住了腳步,他在李浩然轉身時,也看清了紙張上的畫。
紙張上畫的是一片粗獷駁雜城牆,城牆上的磚石清晰可見,縫隙之間點點塵土更是畫的清晰無比。
且在這城牆之上,還有一條似血的痕跡從頂部垂直低落到了地面上,形成了一團血色的水窪。
清風吹來,吹的紙張沙沙作響,押著紙張的兩個硯臺內的墨跡已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