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心小姐鳳眼一瞪,連在一邊的林瑞都感覺到了殺傷力,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他說要給他留著,他想給他的。。。”那售樓小姐結結巴巴的,“他的。。。他的乾女兒買一套。”
心姐哼了一聲:“什麼乾女兒,包養的姑娘吧,我們公司的薪水是不是太高了,一個主任都買得起那麼大的房子養小蜜。”她揮揮手,“你去把這套房子的首付算出來,然後讓那個什麼主任明天去趟我的辦公室。”
售樓小姐答應著趕緊離開了,林瑞聽的滿頭大汗,他只是來買個房子而已,怎麼感覺像看了一把宮廷政變,可把他嚇得不輕。
詹曉軍卻是習慣了,還笑那個心姐:“心姐您怎麼那麼兇,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唬的,她才多大,懂什麼啊。”
心姐看身邊沒了別人,這才挑了挑眉毛,居然擠出一個俏皮的表情:“你小子除了憐香惜玉還懂什麼,這個盤的主任,我早就想找他茬了,上次和大學生搞外遇被老婆抓了,他老婆居然到公司裡來大吵大鬧,嚴重影響我們樓盤的形象,這麼點花邊新聞都處理不好的員工,要了有什麼用。”她在詹曉軍的胸前划著圈圈,“要我看啊,這方面的經驗,誰也沒有你好。”
詹曉軍只是笑:“看你把我說的,像什麼,大種馬嗎?”
林瑞在旁邊,心裡默默接了一句茬,可不是嗎,種馬。
蘇娜覺得這個心姐說不定和詹曉軍有什麼前情糾葛,桃色舊聞,自己是不方便知道,
但估計她看在詹曉軍的面子上,能給自己一個好的價格,也就湊過去,大大方方地對心姐說:“心姐,謝謝您幫忙。”
“謝什麼,顧客才是上帝嘛。”那女人擺擺手,“更何況,你們還是曉軍的朋友,曉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詹曉軍隨口問道:“是朋友就該給個友情價,我這兩個朋友都是工薪階層,您受累,給打個折吧。”
心姐這才思考了一下:“便宜一點可以,但也不會太多,我也是做生意的,這樣吧。”她對蘇娜說,“你們要是確定要買,我可以把三樓比別的樓層貴的那部分給你們去掉,別的就不行了。”
這樣蘇娜已經很滿意了,一個勁地謝謝,謝謝。
林瑞感覺自己就像看所有人演了一場戲,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原來沒有的房子就有了,自己好像只是一個局外人,來到這裡,就是聽著所有人的話,簽字畫押,付了首付,把自己的一輩子,賣給了一棟房子,背了詹曉軍的人情債,卻變成了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想當的房奴。
林瑞看著和眾人相處融洽的詹曉軍,其樂融融,完全就像是一個他的普通朋友,為了這個新婚的朋友,送上了一份大禮,他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詹曉軍,你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
你真的,那麼希望我,趕緊結婚嗎?
辦完了事情,蘇娜和林瑞先走一步,詹曉軍還坐在心姐的旁邊,默默地,看著林瑞拉著蘇娜漸漸遠去的背影,那兩個光明正大的情侶,挨著腦袋說著話,比劃著手裡的資料,和一切將要沉浸在新婚幸福生活中的情侶沒有兩樣。
他很心疼,心疼得無法言語,就好像是自己用刀捅死了自己,一遍一遍地□自己的身體裡,反覆的捅著,抽出來的都是紅色鮮血,噴湧而出的,都是看不見的痛苦。他的笑容和平靜,掩藏不了他緊握著的拳頭的顫抖。現實告訴他,他很痛,痛得慘烈,卻說不出口。
心姐看著詹曉軍凝望的樣子,忽然嘆了口氣,拍了拍詹曉軍:“曉軍,你小子,是不是喜歡那個看上去傻傻的孩子。”
“心姐您看出來啦。”詹曉軍嘆了口氣,“是啊,我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
“喜歡還做這種事情,不累嗎?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