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才有意思。”
“恐怖片,必須刺激,嚇人,而不是美式恐怖片,血漿亂噴,只為殺人,沒勁兒。”魏樂一臉嫌棄地說道,“還是咱們自己的恐怖片嚇人,小時候看《聊齋志異》嚇得晚上不敢睡覺,恐怖要的是氛圍感。”打了個寒顫。
“拍愛情片要那種粉紅泡泡的氛圍感,要那種……”沈雁回認真地想了想道,“就那種,你們記得《真實的謊言》裡那段一步之遙的探戈,拉扯感。”雙手比劃著,“咱們喜歡的是含蓄的美,那種赤果果的肉慾就不美了,燈下看美人,朦朦朧朧的。”
“欲言又止,欲說還羞。半羞還半喜……”魏來紅著臉說道,“反正就這意思,這樣更有想象力。”
“太過直白,就沒味道了。”沈雁回實話實說道,“就像是男女主角玩兒曖昧的時候最有看頭,在一起就沒意思了。你們看電影不少,很少演婚後的吧!”
“我知道在濃的感情婚後也淹沒在油鹽醬醋中,或者剩下一地雞毛。”魏薇清澈見底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沈雁回輕輕拍拍她的手道,“如果是拍喜劇片,能逗笑我就可以了,但不能是那種撓咯吱窩,強行讓我笑,或者走下三路,開黃色笑話,沒品。”一本正經地又道,“應該是劇情衝突帶來的笑料。”
“媽媽呀!您這要求看似簡單,卻是很難做到的。”魏薇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說道。
“誰說的,這老電影就做到了,甚至樣板戲都做到了。你們看打鬼子的時候沒笑嗎?”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不要因為港臺影視的衝擊,就低估了八九十年代的國產電影,愛情很美、很純,喜劇片也是靠純劇情衝突製造的下料。《地雷戰》裡,鬼子挖到屎粑粑雷,你敢說你們沒笑。”
“每次看到我都會笑。”魏來聞言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說道,“特解氣。”
沈雁回眼波流轉看著他們又說道,“片名我也忘了,情節也忘的差不多了。我記得有個割雙眼皮的劇情,結果眼睛閉不上……最後臉上蓋的白手帕。”
“我也記得這個劇情,樂死我了。”魏來滿臉笑容地說道。
“啊!想起來了。”魏薇靈動水瑩的眸子看著自家媽媽說道,“是二子開店!那些喜劇中慣用的巧合法、誤會法只能根據情節產生,應該是劇中人物人為的,決不能是創作者人為的。”亮晶晶地眼眸看著他們說道,“該片沒有誤會法、耍噱頭之類的東西,然而仍使觀眾忍俊不禁,不斷捧腹。”
“知道了吧!好的電影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不是閉門造車。”沈雁回深邃透徹地雙眸看著她說道,“還是得看劇本啊!電影的靈魂,靠那些下三路,真得不行。一兩次也許可以,終歸不是長久之路。”
“您要說這些,很難!”魏薇聞言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從劇本開始就不能達到你們的要求了。”
“怎麼想放棄啊!”沈雁回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
“不是!”魏薇輕笑著微微搖頭道,“獨木難支!明白嗎?”
沈雁回聞言黑眸輕閃看著她說道,“總有志同道合之人,不願意同流合汙之人。”
魏薇一臉錯愕地看著她說道,“您懂我的意思?”
“看看這大小熒屏上充斥的節目,還看不出來嗎?”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她說道,譏誚地說道,“外國的月亮就是圓!”
魏薇回握著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
“以後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出了學校,莫談政治。”沈雁回叮囑她道。
“我知道。”魏薇澄淨的眼眸看著她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思想是最難改變的。”
“我該上學了。”魏樂起身看著他們說道。
“這個寒假我們都在家,你也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