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別想那麼多了，明天咱們拜師去。”

“太好了。”魏薇歡喜雀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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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沈雁回領著兄妹三人去劇團家屬院。

“這家屬院，比咱家好不到哪兒去。”魏薇邊走邊小聲地嘀咕道。

都是低矮的平房，看著破破爛爛的，地面坑坑窪窪的，一下雨都得趟河。

“我還怕人家不收你呢！這樣看來人家肯定收徒。”沈雁回明媚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為什麼？”魏樂不解地看著自家媽媽問道。

“是因為生活所迫嗎？需要錢嗎？” 魏薇聞言水靈的眸子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沒錯。”沈雁回輕嘆一聲道，“現在有電視，誰還聽戲呀！電影都少看了。”接著又道，“這世界是物質的，咱們這俗人要為五斗米折腰的。餓肚子滋味兒不好受。”

“柳師父在家嗎？”沈雁回站在門口看著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小院道。

小院裡紅磚鋪路直通正房，路兩邊開闢了兩塊菜地，種著西紅柿、黃瓜，豆角，鬱鬱蔥蔥的，它們此時已經瓜果了。

靠著牆種著絲瓜、南瓜，秧子爬上了牆。

“你們找誰？”站在正房房簷下的非常有氣質的老太太看著他們問道。

五十來歲，這聲音依舊清韻悅耳，一身粗布麻衣也遮不住，這身段舉手投足之間拿捏的滿滿矜貴之氣。

彷彿仕女圖走下來的古代侍女。

“我們找柳如玉師父。”沈雁回邊走邊自我介紹道，“我叫樊紅梅，這是我閨女，魏薇。”

“我不認識你們啊！”柳如玉疑惑的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是來拜師的。”沈雁回直接道明來意道。

“拜師？”柳如玉上下打量著樊紅梅和她身旁漂亮的少女，“唱戲？現在還有人唱戲？”

“我家小薇喜歡流行歌曲……”

沈雁回的話還沒說完，柳如玉直接打斷道，“抱歉，我不收徒的。”

沈雁回在離她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來，純淨的眼眸她實話實說道，“柳師父，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接著又道，“我知道流行歌曲上不得檯面，像您這大師級的人物，嗤之以鼻。甚至不屑提起。”清澈的眼眸看著她坦然地又道，“我完全可以說我們非常仰慕戲劇，將柳師父吹捧的天花亂墜的。這您也不相信對嗎？”

沈雁回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依舊不動聲色地柳如玉，沒有趕他們走，就是好現象，“孩子喜歡，與其讓她胡亂摸索，不如正經的學。咱們這裡沒有正規的學聲樂的地方。我就想著來求您用傳統的方法教教她，讓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知道這行當有多難！”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說道，“您可勁兒的磋磨她，我這當媽的一點兒怨言都不會有。”

柳如玉詫異地看著樊紅梅，“倒是個實誠人。”

“對您我沒什麼好隱瞞的，您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都多。”沈雁回澄澈的眼眸看著她說道，“來的時候我就想，怎麼和您說，想來想去，還是實話實說吧！我們在您面前，那是一眼就被看穿的。”

“這還叫不會說話，我看是非常會說。”柳如玉眼底浮起笑意看著他們指指房簷下的木製小椅子道，“坐！”

“謝謝。”沈雁回拉著魏薇坐了下來，又招呼倆兒子坐下來。

“學唱戲苦的，一般人家不會讓人學的。除非過不下去的人家，賣兒賣女的。”柳如玉優雅地坐在木椅子上道，“在舊社會唱戲可是下九流的行當，也就解放後，新社會才拿我們當個人看待。”

“說老實話，我們沒想那麼遠，吃不吃這碗飯，一是看有沒有天賦，二是看努不努力。”沈雁回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就是讓她少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