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北裝單純的一笑。
“客氣,就差沒被你看出幾個窟窿來。”白以沫白了後視鏡一眼。
夏一北壓抑著不和她吵的衝動,變得較正經地問:“誒,話說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像獸醫的?我明明……”
“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都是同類。”
“哥,她,她嘴太毒了,太毒了。”夏一北哀怨的小眼神兒看著向濡求救。
向濡從後視睨著白以沫,解釋道:“小北是凌雲心臟外科實習醫生,人家可是碩博連讀的高材生,還連連跳級,很快就能獨當一面了。”
“是嗎?與我無關。”白以沫嗤之以鼻,誰不知道凌雲是S市的高階私家醫院,誰不知道那裡面的醫生護士都是高幹子弟或是富豪子女啊!誰不知道他臉上寫著走後門兒三個字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萬一以後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沒說出來,就被兩道凌厲的目光秒殺,他決定還是乖乖的當他的司機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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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一個多禮拜回來的白以沫被他那個非常有人性的老闆特赦放兩天假再上班,所以,白以沫沒有回自己平時一個人住的公寓,而是回的白瑞那邊。
回到家看到家裡黑燈瞎火的,就知道他那個老爸肯定沒回來,多半是被向爺爺拽著聆聽他當年的光榮事蹟了。
累了一天,渾身難受,洗了澡,剝了顆大白兔放嘴裡,躺在臥室的床上就看到手機螢幕上有兩條簡訊,開啟第一條,是好友沐悠悠的。
簡訊上顯示著:以沫,回家了嗎?
白以沫嘴巴吧唧吧唧的嚼著,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跳躍,然後頓了頓,按了返回,直接撥號過去。
“喂,悠悠啊!”白以沫本是清亮好聽的聲音此刻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倦意。
“白以沫,你發個簡訊會死啊!誰要是做你男朋友一定悶死,一點情趣都沒有。”那邊一個聲音甜甜的女生卻說著與這甜美嗓音不相符的話。
白以沫嘴角淡淡勾勒起一個弧度,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發簡訊息的,麻煩。”
“你很累嗎?說話聲音要死不活的呢?”
“恩,是有點累。”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鐘,然後聲音又出現:“你今兒怎麼了?什麼大事兒比跟我吃飯還重要?”
白以沫想起心裡暗自發笑,這個朋友真的沒白交,對她的事情總是比對自己還熱衷,明明自己是個小迷糊,卻還常常擺出一副教訓人的姿態,單純的像一張未染纖塵的白紙一般。
她這輩子只有兩個能交心的朋友,其中一個就是沐悠悠,而另一個……
沐悠悠成為她的姐們兒閨蜜的最初原因,竟然是大三那年,白以沫揍了她那個劈腿的男朋友,而後兩人竟然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向濡回來了。”白以沫揉揉太陽穴,頭有些痛。
“向……濡”那邊一陣沉默,驀地提高音量:“啊!你那個青梅竹馬?”
“小點聲”白以沫嘴一撇:“不就恰好被抓去陪他爺爺吃飯,結果走錯路沒趕回來。”
“啊?你們……發生了什麼?老實交代。”沐悠悠聲音驀地放大好幾倍,言語中充滿了好奇。
白以沫將手機移的遠遠的,勉強沒被獅吼功震壞耳朵,她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望著這座城市閃爍的霓虹街景,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說:“能有什麼!就是頭有點兒痛。”
“不會吧!你被他搞的頭痛啊!”
白以沫滿頭黑線,感覺頭更痛了,這丫頭說話不經過大腦過濾一下的嗎?什麼叫被他搞,知道其中的意義非凡嗎?
“我是今天受了涼,有點感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