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戳福福委屈巴巴的臉,嘴裡嗤道:「你那野主人對你倒是挺好的,還捨得拿小銀魚給你做魚乾吃。」可想到顧攸寧對他的樣子,姬朝宗又沉了臉,他在她那,還真是連只貓都比不上。
「主子,」
杜仲還沒發現他的異樣,詢問道:「這些東西怎麼辦?」
怎麼辦?
姬朝宗冷冷道:「扔了。」
這次福福像是聽懂了,立刻發出不滿的一聲,「喵!」
杜仲這回倒是沒反駁,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給的,回頭要是吃壞了可不好,還是扔了吧,也不管福福怎麼叫喚,他點點頭應了一聲是,剛要奉命去扔掉,可他的步子還沒邁出,便又聽到男人說道:「算了,給我。」
「啊?」杜仲停下步子,看著男人目光沉沉地盯著他手裡的這些東西,倒是沒多想就遞了過去。
姬朝宗一手握著那幾隻荷包,一手提著福福朝屋子裡走。
等被扔到軟榻上,福福當即就坐了起來,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一副要同人抗議鬥爭的模樣,可看到俊美無儔的男人朝他的方向斜睨一眼,立馬又慫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把自己團成一個小圓球的模樣,躲在最角落,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嘴裡也只敢很輕且討好的叫著。
姬朝宗懶得搭理它,自顧自靠坐在軟榻上,兩條大長腿前伸,手裡握著那幾隻荷包在半空輕輕晃著,他在外頭忙了大半個月,倒是方便這隻蠢貓偷人。
嘖。
不由又想起那個晚上,顧攸寧和這隻蠢貓的對話,他揚起長眉,也不說話,把手裡的書往旁邊一拋就去解荷包的帶子。
「喵!」
福福見他解開帶子,以為他是要全扔了,忙撒開小短腿過來,似乎是想要同他爭搶,可還沒捱到他姬大人的邊就被人又看了一眼,男人長眸微眯,即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讓人(貓)發憷。
小短腿停下,可憐又委屈的眼睛看看姬朝宗又看看荷包,步子倒是怎麼都不敢再邁過去了。
姬朝宗忍不住斥它一句,「出息。」
也沒理他,依舊自顧自動作著,春日的天還不算特別熱,油炸過又去用黃油紙去了油的小魚乾倒是能儲存幾天,他手裡握著的這袋魚乾大約是顧攸寧今早才給的,還熱乎著。
姬朝宗挑了挑眉,長指拿出一根小魚乾在面前晃了晃,饞得福福還以為是給他的,立刻踮起小短腿,討好地喵叫著。
「說給你了嗎?」姬朝宗看它一眼,仍靠在引枕上,長指捏著小魚乾,似嫌棄一般在半空晃了晃,又捏到跟前皺著眉咬了一口,味道倒是還不錯,就是有些腥。
他不滿地拋給福福,見它立刻用爪子接住塞到嘴裡,又氣又好笑地說道:「你倒是一點都不嫌棄。」
說完又把那些荷包往它身邊一扔。
福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悄悄從荷包裡又抓了一根小魚乾,見他沒有阻止忙吃了起來……這寂靜的屋子很快就響起了它吃東西的聲音。
姬朝宗就這樣看著它吃了一根又一根,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似有若無地說了一句,「吃吧,過陣子,你也見不到她了。」
「喵?」
福福仰起大臉盤,歪著小腦袋,圓圓的眼睛滿是困惑,似乎有些不明白它在說什麼。
看著它這幅傻樣,姬朝宗忍不住又曲起手指彈了彈它的額頭,見它不滿的叫出聲,又嗤一句,「蠢貓。」
自從姬朝宗離開書房後。
顧攸寧就繼續開始上色,等到扶風來叫她吃飯的時候,她已經完成一半了……一邊朝外頭回應了一聲,一邊繼續低頭看著桌子上的畫,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她今日就能修繕完這幅畫了。
其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