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姬朝宗怎麼會輕易給她?
直接俯身把人壓在床上,一手去戳她的臉,一手把那本書抬得高高的,氣笑道:「好啊,你居然敢背著我偷看這些東西?」
想到裡頭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他臉上妒意難消,繼續戳著她的臉蛋,氣哼哼道:「誰準你偷看別的男人的?」
顧攸寧簡直要哭了。
她哪裡想看這樣的東西?要不是嬤嬤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帶上,她是連碰都不會碰這種東西的,原本是打算來到這再直接燒了,可後來一忙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哪想到現在居然被人抓個正著。
這會看男人這個意思,彷彿篤定她喜歡這類書。
顧攸寧又是羞惱又是無奈,這會倒是真的一點困勁都沒了,看著人實話實話,「這是嬤嬤給我的,我就拿到的時候看了一眼。」
「沒看?」
「那你還隔著你的貼身衣裳放著?」姬朝宗顯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說,看了幾頁,你現在老實交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一邊說一邊翻看著上面的內容,這本圖冊還畫得格外精細,不僅姿勢各不相同,就連衣裳和人的面部表情也清晰無比。
「嘖,還每頁都不一樣。」
「顧攸寧。」姬朝宗低頭,狹長的鳳目睨她一眼,「老實交代,你到底看了多少男人。」
越想越生氣,怪不得這小丫頭剛才那麼厲害,好幾次都讓他差點沒忍住……原來是早就偷偷做過功課了,姬朝宗想到這,生氣之餘又不由想起先前的旖旎景象,剛才還妒火未消,一臉醋意,現在眼中卻像是重新沾了一些欲色。
屋中燭火因為燃了一夜的緣故,此時已經不是那麼明亮了。
可正是這樣的亮度,讓這夜色更添幾分曖昧,他低頭俯身,跟人就快臉貼著臉了,聲音又壓低一些,「你既然那麼想看,以後我畫給你看就是。」
他的聲音本來就帶著一些磁性,此時刻意壓低更能蠱惑人心。
顧攸寧聽著,神情便是一怔,等反應過來,臉上羞惱更濃,眼見男人篤定的模樣,她一時也不知道是被人氣著了,還是沒睡醒昏了頭腦,張口便是一句,「你知道怎麼畫嗎?」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立刻抬手捂住嘴巴,那雙清亮的鳳眸也睜得很大,掩耳盜鈴一般,希冀著男人沒有聽到。
可身上的男人長眸半眯,顯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原本戳人臉蛋的手改為捏著她的下巴,嗓音沉沉地,臉上帶著十足的威脅,「顧攸寧,你剛剛說什麼,嗯?」
他把手裡的圖冊隨便往旁邊一拋,直接把手從被子邊緣伸進去,也不給人躲的機會,桎梏著她的身體,一邊撓她的敏感處,一邊低頭去咬她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把人弄得渾身顫顫,又哭又笑地求起饒。
「說,剛剛說什麼了?」
「嫌棄我技術差,嗯?還是花樣不夠多?不然我們再試試?」
顧攸寧一聽這話,忙求饒,「我沒嫌你,唔,你別……姬朝宗!你屬狗的嗎,別咬我了!疼!」
姬朝宗聞言,不氣反笑,揚起長眉,「還罵我是狗,膽子肥了?」他邊說邊去撓她的癢癢,看著她撐不住一邊笑一邊求饒,眼尾因為這番掙扎又泛起紅,就連眼睛也摻了霧濛濛的水汽,整個人看得嬌嫩不已,讓人忍不住就想再咬上幾口。
外頭晚風拍打著窗木。
福福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可能是哪扇沒關住的小窗,又或許是剛才兩個丫鬟進來送水時,她也偷偷溜了進來,這會踩在床前的腳踏上,歪著頭疑惑地看著拔步床上的兩人,似是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又像是在和他們打招呼,輕輕「喵」了一聲。
顧攸寧一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連掙扎都忘記了,她擰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