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直跺腳,甚至開始哇哇大叫。
她一轉身,先將那兩個想要偷摸溜走的高堂紙人給逮了回來,一手一個掐著脖子。
那倆紙人嚇得體弱篩糠,身子抖得嘩啦啦作響,一雙腿耷拉在地上,竟跟活人一樣,被嚇得腿軟。
白娘娘冷笑著說:“二拜高堂?你們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做娘娘我的高堂?剛才我給你們行禮,你們還真敢大咧咧的受了?給我還回來!”
說完,她一鬆手,那倆紙人立馬跪倒在地,對著白娘娘不住的磕起頭來。
白娘娘被它們滑稽的模樣逗得咯咯直笑,似乎很是滿意。
她扭頭衝我喊道:“陳易,這倆紙人咱們帶回去吧,擺在家裡逗樂子還挺合適。”
我一臉無奈,剛要說話,突然看到白娘娘身後,一道黑影迅速朝她撲去。
是那個先前一直在上躥下跳的證婚紙人。
我心裡當即咯噔一下。
這些邪祟,百態各異,有的形容外貌上,就明晃晃的寫著不好對付,有的卻渾身上下都沒展現半點威脅性。
可無論如何,我都不敢大意。
“小心!”
我大喊一聲,手裡的剝皮刀瞬間擲出。
白娘娘反應極快,腳步當即往邊上一挪,而後立刻轉身。
那證婚紙人的反應同樣不慢,身子一側,輕飄飄的避開了剝皮刀。
刺啦一聲,剝皮刀沒入身後的牆壁,而那證婚紙人已經落到白娘娘跟前。
它雙手仍舊揣在袖子裡,表情很是苦惱,嘴裡的話也變了:“吉時過了,成不了親了,成不了親了。”
說著,它狀若瘋魔的誇張舞動起來。
與此同時,先前停下的嗩吶聲再度響起。
可這一次,卻不是歡快的喜樂,而是一陣令人聞之心碎的悲樂。
悲而不哀。
像是在惋惜。
庭院之中,先前悲攔住的紙紮人,此刻終於將破碎的紙人軀殼清理開,露出一條道兒。
它們原本擠擠攮攮的往這邊衝來,此刻卻紛紛停下腳步,一個個聳眉搭眼。
下一秒,它們一個個失望的搖著頭,朝外面走去。
見此一幕,我立馬說道:“不能讓它們走掉!”
這些紙紮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似乎只有那證婚的紙紮人有點特殊。
可誰知道那暗中操控一切的人,是不是就躲在這當中。
白娘娘同樣明白這一點,冷笑著說:“放心,它們走不了!”
說完,她一揮手。
轟隆一聲,狂風四起,陰氣肆意。
丟在地上的破爛紙人軀殼被風一吹,幾乎被捲到空中。
而那些往外走的紙紮人,同樣被吹得東倒西歪,像是倒伏的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