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雨者,那眼神彷彿要把雨者給生吞活剝了一樣,似乎覺得只要報出自己老大的名號,眼前這人就得立馬嚇得跪地求饒。其他的小混混們見狀,也都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個抱著胳膊,滿臉戲謔地看著雨者,嘴裡還不時地附和著:“ 就是就是,也不打聽打聽,在這南平的地界兒,敢不把我們老大放在眼裡,活得不耐煩了吧!”
那被攔住的雨者卻依舊面無表情,它微微抬起頭,冰冷的目光從那小混混的臉上緩緩移到他伸出的手臂上,又看向周圍這群圍過來的小混混,多了幾分不耐煩。
那小混混見雨者居然還是一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樣子,頓時惱羞成怒,臉上的橫肉劇烈抖動著,嘴裡怒吼一聲:“媽的,給臉不要臉啊!” 說著,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緊握成拳,高高揚起,朝著雨者的面門就狠狠砸了過去。
可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落下的瞬間,一道寒芒閃過,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眨眼,那小混混只覺得手臂一涼,緊接著便是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竟然從肩膀處齊刷刷地斷落,掉落在地,鮮血如噴泉般從斷口處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腳下那片汙濁的地面,斷臂處的白骨茬子都露了出來,看著格外猙獰可怖。
還沒等其他小混混從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中回過神來,雨者已然動如鬼魅,身形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在人群中飛速穿梭起來。它手中那把短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劃過空氣,都帶起一道血光,每一道血光閃過,便伴隨著一聲沉悶的 “噗呲” 聲,那是利刃割破咽喉的聲音。
只見那些小混混們一個接一個地捂著自己的喉嚨,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的神情,鮮血從他們的指縫間汩汩流出,順著手臂流淌而下,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他們張著嘴巴,想要發出慘叫,可喉嚨已被割破,只能發出 “咯咯” 的可怕聲音,像是被扼住了咽喉的瀕死之人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搖晃著,最終紛紛倒地,在血泊中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而那個原本被他們圍著欺負的賣糕點的老人,也沒能逃過這場厄運。老人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臉上還殘留著未消散的哀求之色,可那冰冷的刀刃絲毫沒有留情,在劃過小混混們咽喉的同時,也無情地劃過了老人那脆弱的脖頸。
老人的身體晃了兩下,手中緊緊抱著的糕點籃子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糕點滾落得到處都是,沾染著地上的鮮血,變得汙穢不堪。老人緩緩倒下,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那飽經風霜的臉上還留著對這突如其來的死亡的恐懼,至死都沒能明白,為何厄運會如此突然地降臨到自己頭上。
僅僅一秒的時間,剛剛還喧鬧無比、充斥著惡意與囂張氣焰的街道,瞬間就變成了一座血腥的屠宰場。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屍體,鮮血肆意流淌,匯聚成了一條條血河,順著街道的低窪處緩緩流淌,那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慾嘔。
而雨者,就站在這一片血腥狼藉之中,它身上原本濺到的那些血跡,彷彿有生命一般,竟緩緩地朝著它那身黑衣內滲透融合進去,眨眼間,它的身上就又變得乾乾淨淨,彷彿剛剛那殘忍血腥的殺戮與它毫無關係一般。
它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慘狀,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愧疚,隨後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邁著平穩的步伐,揚長而去,只留下這滿是鮮血與死亡氣息的街道,以及那尚未消散的恐懼氛圍。
雨者邁著那看似不緊不慢,實則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沉穩步伐,繼續沿著這南平城的灰色地帶前行著。它剛剛在街道上製造的那一場血腥屠殺,已然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這片區域傳開了,此刻,周圍所有的混混都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