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咽喉,冷冷地道:“這位徐老弟還有些憐香惜玉之心,但我卻是個不解風情的莽漢,只要手一動,這活生生的美人兒,便要變成冷冰冰的死屍了。”
沈浪雙拳緊握,但腳下卻是一步也不敢逼近。
只見朱七七身子已被扯得倒下,胸膛不住起伏,一雙秀目中,也已痛得滿是淚光,但口中卻仍嘶聲呼道:“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你快走吧……”
沈浪但覺心頭如被針刺,情不自禁地頹然坐回椅上。
金不換獰笑道:“你也心軟了麼?……朱七七曾救過你一條性命,你如今拿條手臂來換她性命,又有何不可?”沈浪木然而坐,動也不動。
金不換道:“你若不答應,我自也無可奈何,只有請你在此坐著,再瞧一出好戲……”
刀鋒一落,朱七七胸前本已裹緊了的衣衫,突然兩旁裂開,露出了她那晶瑩如玉的胸膛,胸膛中央,一道紅線,鮮血絲絲沁出,朱七七慘呼已變作呻吟,金不換刀鋒卻仍在向下划動,冷冷道:“答應麼?……”
朱七七呻吟著嘶聲道:“你……千萬莫要答應,你……你手若斷了……他們必定不會放過你性命的……走吧……”
金不換獰笑道:“你忍心見著你這救命恩人,又是情人這般模樣?你忍心……”
口中說話,刀鋒漸下,已劃過朱七七瑩白的胸膛,漸漸接近了她的玉腹香臍……那絲絲沁出的鮮血,流過了她豐滿而顫抖的肌膚……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交織著一幅悽豔絕倫,慘絕人寰的圖畫。
沈浪突然咬一咬牙,俯身拾起了那柄匕首道:“好!”
金無望仰天大笑道:“你還是服了。”
朱七七嘶聲慘呼:“不要……不要……你的性命……”
就連金無望都已閉起眼睛不忍看,只因沈浪手掌已抬起,五指緊捏著匕首,指節蒼白,青筋暴現,手掌不住顫抖,額上亦自佈滿青筋,一粒粒黃豆般大小的汗珠,自青筋中進出。
忽然間刀光一閃,“當”的一聲發出,朱七七放聲嘶呼……慘呼聲中,竟是金不換掌中匕首被徐若愚一劍震脫了手。
金不換怒喝道:“你……瘋了麼?”
徐若愚面色鐵青,厲聲道:“我先前只當你還是個人,哪知你卻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徐若愚乃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豈能隨你作這畜生一般的事?”
語聲不絕,劍光如虹,剎那間已向金不換攻出七劍。
沈浪這驚喜之情自是非同小可,只見金不換已被那匹練般的劍光迫得手忙腳亂,當下一步竄到朱七七身側,掩起她衣襟,朱七七驚魂初定,得人情人懷抱,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金不換又驚又怒大罵道:“小畜生,吃裡扒外,莫非你忘了我們這次的雄圖大計,莫非你忘了只要沈浪一死,朱七七還是你的……住手,還不住手。”
徐若愚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非但不住手,而且一劍快過一劍。他既有“神劍手”之名,自非幸致,此番激怒之下,竟施展出他平時向不輕使之“搜魂奪命追風七十二劍”起來,顧名思義,這一路劍法自然招招式式俱是煞手,雪片般的劍光撒將開來,當有攫魂奪命之威。
金不換人雖奸猾,武功卻也非徒有虛名之輩可比,方才雖在驚怒下失卻先機,此刻將丐幫絕技“空手人白刃,十八路短截手”一施展開來,周旋在徐若愚怒濤般的劍光中,居然猶可反擊。
但見劍光閃動,人影飛舞,壁上燈光,被那激盪的劍風震得飄蕩閃爍,望之有如鬼火一般。
朱七七忍住哭聲,抽咽著道:“你……先莫管我,去將金不換那惡賊拿下……我……我要將他抽筋剝皮,才能出口氣。”
沈浪柔聲道:“好,你等著……”方自飛身而起,但金不換急攻